我暗恋的同桌是个偏执狂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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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嵩月买了一张去B城的机票,临上飞机前给夏元庆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帮忙跟学校请两天假,做完了这一切,他就给张斐然发了一条微信。
    张斐然听说牛奶小方要来B城找他,第一个反应就是what?然后就是操!
    尽管有些小惊讶,但是他很快就愉悦起来,毕竟面基这件事情还是让他觉得很兴奋的,尤其是和牛奶小方这样游戏打得溜而且也聊得来的网友面基,吩咐了小弟帮他搞定明天早上的课,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机场接人。
    这个时间点来B城的人不多,张斐然支着长腿玩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很快便看见了一个穿着T城博雅一中校服的身影走出来。
    身形清隽挺拔,面容白皙精致如玉,看着夏嵩月一步步走近,张斐然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在他说出那句“我就是牛奶小方”的时候,跟着内心世界一起彻底崩塌了。
    机场附近的小公园里,张斐然抱着脑袋坐在台阶上,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夏嵩月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子,伸手递给了他一瓶水,“喝吗?”
    张斐然用力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抬起头愤怒地看着他,“你这是诈骗,诈骗你知不知道,你个心机鬼!”
    夏嵩月在他隔壁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之后,才重新开口说话,“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季时珹的事情。”
    张斐然心想关你屁事,你个小杂种!
    只是等他抬头看向夏嵩月白皙乖巧的侧脸,他忽然又说不出来话了,这小杂种长了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他实在是下不去这个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道:“你要问什么?”
    “季时珹的爸爸来找我了,”夏嵩月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竭力忍耐着心头翻涌的怒气,“说了很多季时珹的坏话,我想知道季时珹来B城前发生过的事情,请你告诉我。”
    一提起季盛川,张斐然立刻就啐了一口,“呸,他爸就是个神经病。”
    夏嵩月蹙起眉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废话。
    “.....我不是在骂人,”张斐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银灰色细框眼镜,十分正经地看着他,“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作者有话说】:非常抱歉周日有点事情,存稿只够发一章了,还有一章今天晚点儿再补上哦!
    第42章 季时珹的过往
    有些人的离开意味着永远失去,九岁的季时珹摔得头破血流,最终也没能挽回决然离去的母亲,他抱着血流不止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回家,季盛川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吸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多到放不下了,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看见他回来,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你妈呢?”
    “妈妈......走了。”季时珹胳膊还流着血,膝盖和手肘都擦伤了,加上之前玩了一身汗,看上去整个人狼狈又可怜兮兮,但是季盛川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拧着眉忽然愤怒地抄起那个装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朝他丢去,
    “没把你妈拉回来你还回来干什么,没用的废物!”
    季时珹已经躲得很及时了,但是那个烟灰缸还是将他的额头砸出了一个小口,血水很快打湿了他修长的睫毛,他的左眼一片血红模糊,痛得仿佛半个额头都要裂开了,尽管如此,都远远不及此时暴戾阴郁的父亲让他感觉震惊和陌生。
    季盛川一直都是个温柔顾家的好男人,对妻子和儿子爱护体贴,在季时珹六七岁的记忆里,他的父母一直都是恩爱有加,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得非常幸福,和睦,而最近这两年,妈妈总是爱给脸色爸爸看,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就发脾气,或者是将他精心准备的礼物看都不看就丢到垃圾桶里,也会时不时地抓住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他吵架,而爸爸一直都是无限包容乃至纵容的态度,有时候甚至爱得小心翼翼,很久以后季时珹才明白,所谓物极必反,有时候太过深沉卑微到了骨子里的爱意,是能将一个人摧毁的。
    那天季时珹抱着受伤的胳膊,额头上的血干了又冷了,被季盛川关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后来倒在台阶上,是隔壁邻居送他去医院的,因为高烧差点儿烧成了肺炎。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季时珹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季盛川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易怒,阴沉,狠厉,暴戾,因为季时珹母亲的出轨和抛弃,他就像是活生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烟酒不沾现在样样都沾齐了,起初季时珹还觉得他很可怜,所以每一次他喝醉了或者气在头上动手打他,事后又乞求他原谅的时候,季时珹还是心软了。
    直到有一天,季时珹下课回家,突然听见楼上传来非常激烈的争吵声,然后就是一堆瓷器摔烂的声音,以及季盛川撕心裂肺的嘶吼,他心下一惊,立刻丢下书包冲上楼,结果却看见季盛川一个人在卧室里,时哭时笑,对着落地镜子自言自语,面目狰狞,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季时珹当时还不能理解精神分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那一刻的父亲实在是太吓人,他拔腿就想跑,但是却被季盛川发现了,于是他将他抓进了卧室,抽起衣柜里皮带就狠狠往他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逃,你要逃到哪里?你是不是想跟你妈一样要跑,我对你们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狼心狗肺,为什么......”
    他双目赤红,神情痛苦,阴狠混杂着愤怒在他的眼里交织成疯狂的颜色,他甩出去的皮带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季时珹那时还年幼,八九岁大的孩子力气远不如一个成年的健壮男人,他很快便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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