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大翻身 - 178.心凉

    何丽娇他们这段时间吃吴凤娇家的凉粉已经成了习惯，每天不吃上一碗，总觉得嘴里少了点滋味似的。

    偏偏吴凤娇怕大家吃腻了，每到镇上的大集市，凉粉摊子只在镇上摆，没有去纺织厂门口。

    这不，一大早的，何丽娇和曲大军他们几个熟客，就跑到供销社门口开了，准备吃碗凉粉再去上班。

    偏偏今天周爱华的拖拉机出了点故障，等周爱华修好再出发，吴凤娇和林苏苏到镇上的时间，比平时迟了十几分钟。

    何丽娇他们正等的焦急，突然间来了周爱琴母女，挑着担子来到了供销社门口摆开了凉粉摊子。

    何丽娇嘴快，问了句：“你们是帮吴婶子来卖凉粉的？”

    周爱琴顺势答应了下来，说吴凤娇病了，今天不出摊。

    等何丽娇和曲大军他们吃上凉粉后，发觉今天的凉粉特别难吃，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这不，几个人正围着周爱琴的凉粉摊子不依不饶的呢！

    对何丽娇他们这些镇上的工人来说，一碗凉粉的钱事小，上当被骗落了面子的事大。

    偏偏周爱琴不舍得到手的钱，有两个后来的，拿着没动一口的凉粉要求退钱，周爱琴也不退，这才争执了起来。

    “爱琴？晓霞？”吴凤娇歇下担子后，才看清楚被人围着的周爱琴母女俩，心里“咯噔”一声。

    “妈，你和他们说说，我们可是一家的。这凉粉手艺，可是你手把手地教会晓霞的呢！怎么就不同味儿了？”周爱琴把苏晓霞推到吴凤娇身前，生气地说。

    苏晓霞眼神闪烁地看了吴凤娇一眼，随即心虚地低下了头，没敢做声。

    林苏苏瞪了苏晓霞一眼。怪不得这个苏晓霞，这几天老是往自家跑呢！

    “爱琴，你和晓霞在干什么？”吴凤娇没有认可周爱琴的说法，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吴凤娇的眼神，已经被周爱琴的凉粉摊子给吸引住了，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除了这句话，吴凤娇似乎想不起别的话题。

    “干什么？你没眼睛看啊？我和晓霞在卖凉粉。”周爱琴白了吴凤娇一眼。

    吴凤娇还没说话，何丽娇看不过眼了。

    “你这人可真不要脸，抢自家婆婆的生意，对吴婶子说话还这么没礼貌。”何丽娇气鼓鼓地说。

    “是啊是啊，好好意思说你这手艺是吴婶子教的？自己学艺不精，好好的凉粉做的这么难吃，还敢拿出来卖，要不是打着吴婶子的名头，我们才不会买你的凉粉。”曲大军的心情也很不爽。

    曲大军的舌头本来就刁，吃美食是曲大军的爱好。相对的，吃到难吃的食物，会让曲大军的心情变的很差。

    也不知道周爱琴的凉粉酱汁是怎么调的，曲大军吃了一口，差点没反胃的吐出来。

    “爱琴，我知道你们在卖凉粉，可这儿，是我每个集市过来摆摊的地方啊！”吴凤娇看了一眼心虚的苏晓霞，心凉飕飕的。

    一心一意对待的亲孙女，居然用这种方式给了吴凤娇一个教训，饶是吴凤娇活了五十多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难堪。

    吴凤娇在这儿摆凉粉摊子的事，是吴凤娇亲口对苏晓霞说的。

    那天苏晓霞来找吴凤娇哭诉，说周爱琴不给钱买祛疤膏。吴凤娇当时没答应给苏晓霞钱，却把苏晓霞的伤放在了心上。第二天，吴凤娇来镇上卖完凉粉，赶紧跑镇医院去了一趟，一支祛疤膏三块多，吴凤娇虽然心疼，还是咬咬牙买了。

    回村后，吴凤娇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做，赶紧把祛疤膏给苏晓霞送了过去。

    半个多月来，吴凤娇第一次回家。

    吴天乐在周爱琴的暗示下，没敢往吴凤娇身边凑，出门去了。

    苏晓霞见到祛疤膏，对吴凤娇热情的不得了。

    尽管周爱琴一直在摔摔打打的，苏晓霞却又是给吴凤娇拿凳子又是给吴凤娇倒茶的，让吴凤娇享受了一把来自亲孙女的迟来的“孝顺”。

    苏晓霞的一番做作，让吴凤娇心满意足。老人就是这样，不贪图儿女的财物，只为了一句暖心的话。

    苏晓霞还趁机问了吴凤娇，在镇上卖凉粉辛苦不辛苦？凉粉卖多少钱一碗？吴凤娇每次出摊，凉粉摊子是固定摆在供销社门口？还是挑着到处叫卖的？

    吴凤娇除了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和卖凉粉一天能赚多少钱这样的隐秘问题没回答之外，其他的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苏晓霞。

    当时，吴凤娇还以为苏晓霞是关心自己，担心她受累。

    没想到苏晓霞问那么多，是为了套吴凤娇的话，抢她的凉粉生意啊！

    “妈，瞧您说的，这地方又不是你花钱租下的？你能在这儿摆摊，凭什么我们不能摆？”周爱琴嘴皮子利索的很，一张口就噎的吴凤娇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凤娇真的很伤心，她是个老实人，在苏晓霞故作好奇的询问下，吴凤娇连她摆摊的位置，是供销社门卫老王好心提供这样的话，也对苏晓霞说了一遍。

    “你······”吴凤娇指着周爱琴，气得说不出话来。

    失去了固定的摊位事小，来自于亲人的背叛，是吴凤娇最不能忍受的。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吴婶子是你婆婆，你就这样做人儿媳妇的？”老蒋瞪起了眼睛。

    对于老人来说，最看不惯的，就是小辈忤逆长辈。

    现场的人听到周爱琴亲口叫吴凤娇“妈”，见周爱琴对吴凤娇一点都不尊重，不由得打抱不平起来。

    “是啊！真不像话！这样的儿媳妇，在我们村里，是要被赶回娘家的。”一个大婶说。

    “儿媳妇敢骂婆婆，这儿媳妇娘家肯定没家教。”一位大爷摇了摇头，说。

    “吴婶子一把年纪了赚点钱不容易，哪有做小辈的还想截老人家的财路的？真奇葩！”何丽娇撇了撇嘴，说。

    “吴婶子可真不容易，遇上这么个不孝子孙。”这是曲大军的话。

    ······

    “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周爱琴冲着周围的人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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