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尘香 - 种田之尘香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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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田之尘香 作者:暮夕竹

    种田之尘香 作者:暮夕竹

    种田之尘香_分节阅读_15

    “她娘只是个普通村妇,或许沾过一点墨水,丈夫又跟府衙的人沾亲带故,说话大套也是在所难免。你是个男人怎可与她一般见识,她说娶,我们就一定要听她的吗?你跟她吵了几句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反而窝了一肚子气还伤害了玉珠。你记住以后说话做事要以理服人,不是比谁吵架声音大,耍泼能耐高。”

    蔡恬听着叶栩的话,细细咀嚼后觉得颇有道理。

    叶栩在身边的日子虽不长蔡恬却觉得自己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从待人接物到农田治理,许多小事上就能看出叶栩学识渊博,性格温和谦逊,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跟他在一起生活都充实了许多。越是这样想蔡恬越怕失去叶栩,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胸间挥之不去。

    “蔡公子。”

    蔡叶二人刚走到门口,玉珠就朝叶栩喊了一声,清脆如莺的声音和早上的尖利叫声形成了强烈对比,此刻的玉珠给人一种温婉可人的感觉。

    “蔡小公子。”

    玉珠面带微笑,又冲蔡恬喊了一声。蔡恬面无表情看了玉珠一眼:“我是山野农夫,叫我蔡恬就可以了,别公子公子的,听着牙酸。”

    玉珠笑容一滞,虽已做好被奚落的准备,可蔡恬一来就不留情面,让玉珠的颜面有些挂不住。

    叶栩见势不对,即刻插话解围:“玉珠姑娘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玉珠看了一眼蔡恬,面露难色。

    “蔡恬,你先把箩筐拿进去,免得草木灰乱飞。”为了避免尴尬,叶栩只好支开蔡恬。

    蔡恬也看到了玉珠脸色的变化,心道:“什么事我不能听?你想我走,我偏不走。”

    叶栩见蔡恬没动,又喊了他一次,这次声音里带着严厉。“蔡恬,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进去把衣服也换一换,我稍后回来。”

    “叶……爹……”

    “快进去,我的话你不听了吗?”叶栩瞪了蔡恬一眼,亏自己刚才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他却一点都没听进去,脾气犟得像头牛。

    叶栩动气了,蔡恬不再执拗,黑了一张脸挑起箩筐进了小院。

    叶栩本打算让玉珠进院子里坐一下,可想到蔡恬黑脸的表情,叶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叶栩从院里抬了一根板凳出来让玉珠坐,玉珠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没请姑娘进门有失礼数,姑娘有何事不妨长话短说,你独自一人在我家门前走动容易招人非议。”叶栩并未和玉珠坐在一起,而是站在她身侧。

    “蔡公子……”玉珠望了叶栩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玉珠此次前来是想拜托蔡公子一件事。”

    “何事?”

    “我、我厚颜请求蔡公子做一次小女子的夫君。”玉珠声若蚊吟,脸上绯红一片。

    果然来者不善,叶栩朝篱笆小院望了一眼,蔡恬正贴在院墙上偷听,看到叶栩发现了自己,蔡恬一猫腰蹲了下去。

    叶栩收回目光,正色道:“玉珠姑娘,之前我就讲得很清楚,我现在的身体不宜娶妻,世上好男子众多,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不……蔡公子,你听我说完。”玉珠从腰间摸出一张折好的宣纸,“今早我爹从集镇回来,带回了一个消息。”玉珠将手中的宣纸递给叶栩。

    叶栩接过宣纸打开来看,玉珠在一旁小声解释:“我家本是清远县人,十年前闹饥荒,家父与亲人走散才来到了清流县,饥荒过后家父回清远县寻亲未果,就将家安在了清流县东憔村,我爹以为亲人都流亡外地或在饥荒中饿死了,没想到在府衙分地的时候遇到了幺爹,也就是我爹的弟弟,他在府衙当捕快,认亲以后我爹就与他时常往来。我幺爹膝下无子看着别人家欢腾热闹便觉得孤独,他一直盼望着我能早日成亲,让他感受一下喜庆的氛围,所以我娘她才会……”说到此处玉珠顿住,微微抬头看了叶栩一眼,见叶栩的目光还停留在宣纸上并未注意她的表情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厚颜说亲,对玉珠来说是极大的考验,若不是事态猝发,玉珠也抛不开女子的矜持亲口提出。

    叶栩其实早就看完宣纸上的内容了,这封家书实则是张遗书,玉珠的幺爹前不久被诊断出肺痨,捕快生涯太过劳累身体支撑不住,倒下就起不来了。他在府衙任职多年有些积蓄,买了居所还有间铺面,怕身死后无人看管,便想过赠给玉珠家。但他有个愿望,希望在弥留之际亲眼看到玉珠成亲,让他孤独的一生在热闹喜庆中落幕。

    这封家书对玉珠一家来说无疑是悲喜双至,亲人即将离开是悲痛的但留下的钱物却是意外之财,叶栩非常同情这位捕快,他的愿望让人感到心酸,一个人孤独终老,家的温暖早已淡忘,膝下无子临老只能靠兄嫂掩埋遗骨,真是悲哀。但叶栩不能因为同情他就答应和玉珠成亲,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玉珠姑娘,我对你幺爹的事深表同情,也希望帮他一把,若是其他方面有可以效劳的地方,我必定不二话不说就答应,可婚姻大事不可乱允,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也不要为了满足幺爹的遗愿草率决定,你可以与他说喜庆气氛不一定非要红喜才有,快到花朝节了,你们替他办一桌热闹的欢宴,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顿热闹饭一样很温馨美满。”叶栩说此话完全发自肺腑,古代婚姻制度太过拘束,没有感情甚至没见过面男女也能凑成一对,结果导致了多出悲剧发生,叶栩是在告诉玉珠,姻缘要两厢情愿才会美好,也再一次婉拒了玉珠的求爱。

    “蔡公子……玉珠……”玉珠细长明媚的眼中氲出濛濛水雾,被人连续拒绝任谁也受不了,玉珠咬住下唇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玉珠也不是厚颜的女子,蔡公子一再拒绝玉珠,玉珠已经知道蔡公子对玉珠无意,但……请蔡公子帮玉珠这个忙,我们不是真成亲,只是请蔡公子到集镇去一趟,我谎称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就成,听我爹说幺爹他已经快不行了,只是……只是未了心愿一直不肯走,蔡公子你就帮帮玉珠一家吧。”

    玉珠的恳求让叶栩很为难,虽说只是去集镇吃个饭,但名义上两人是未婚夫妻,而自己对玉珠一点也不熟悉,若是她幺爹问起细节,该如何作答。而且这事还需问问蔡恬的想法,他若是不同意,这忙也帮不成。但叶栩看到玉珠隐忍伤心的样子又不忍拒绝她,到底要不要帮玉珠一起撒下善意的谎言,让将死之人安然离去。叶栩左右为难,实在想不出法子了,他只能拿蔡恬做挡箭牌。

    叶栩轻咳一声,先安抚玉珠的情绪:“玉珠姑娘你先别急,这事我一人拿不了主意,还得问问蔡恬,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玉珠从袖袋里抽出一条手帕,将忍不住滴落在手背上的水滴擦去,虽然知道自己说话必会哽咽,玉珠还是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你和蔡小公子只是父子关系吗?”

    叶栩的脚步在院门口停住,玉珠这个问题直中要害,叶栩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吐出一句话:“我们的关系正如你清晨所见。”说完就进了院子。

    玉珠的心刹那间碎成千片,来时还抱着早上情景是因雾眼花看错了的心态,玉珠后悔自己多嘴,为什么要问出来,若是不问自欺下去或许会好过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竹子出差,连夜赶更,大人们留个言鼓励一下吧。

    ☆、拒绝

    “我不同意。”蔡恬还未进里屋就忍不住吼了出来。玉珠是何居心瞎子都看得出来,之前是她娘出面威逼利诱,见事不成又换了个法子,让玉珠摆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诓骗叶栩。她要不是个女人,蔡恬早就将她轰走了。

    “你别嚷,先进屋再说。”叶栩拽住蔡恬的手腕将他拖进屋里。

    蔡恬胸中一股火气不断翻涌,什么假扮夫妻,吃什么饭,这种下三滥的诡计亏她们想得出来,说得出口。玉珠前几次来蔡家时腼腆羞涩,头都不敢抬一下,任她娘说得口干舌燥她也没明确表示想嫁给蔡恬爹。蔡恬当时还挺同情她,觉得一个大姑娘被自己娘像货物一样推销应该挺难过吧,没想到她是心甘情愿,刚才还不顾廉耻地说出一句“做我夫君”。

    蔡恬越想越火大,夫君!他要成了你夫君,我算什么?真是太可恶了,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她是看准了爹不会直接拒绝人才得寸进尺的。爹在的时候说话语气虽冷淡但也很含蓄,没有直接回绝玉珠,才让她一直惦记着,现在叶栩比爹还温和,更不会伤害玉珠,蔡恬真怕叶栩一时心软答应玉珠,必会后患无穷。

    蔡恬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也不将茶水倒在碗里,对准茶壶嘴“咕噜咕噜”猛灌几口,透心凉的茶水喝进肚里也浇不灭心中那团火。“你什么也别说了,我都听见了。这忙不能帮,你对玉珠家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要觉得她可怜就答应这种事。她居然说假扮夫妻,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叶栩,你知道我听到这话心中作何感想吗?我恨不得将她丢到山那边去。”

    蔡恬当时躲在篱笆墙后,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为了控制自己激愤的情绪,蔡恬将拳头狠狠抵在凹凸不平的篱笆院墙上,秫秸板皮做成的篱笆院墙粗糙扎手,蔡恬的拳头很快磨破了皮,一阵阵刺痛提醒着蔡恬不能冲出去,不能让叶栩难堪,他苦口婆心教导自己要大度大量,要像个男人,蔡恬忍的好辛苦。蔡恬真想让大家都来看看,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要求别的男子假扮自己的夫君,她怎么说得出口。

    “蔡恬,你的手怎么了?”蔡恬抓起茶壶的时候暴露了自己受伤的手,叶栩捉住他的手皱眉问:“这是新的擦伤,你刚才弄的?”

    蔡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知何时弄伤的,我没什么感觉。”

    “蔡恬!”叶栩有些气结,都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珍爱自己,完全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我知道你偷听到了我和玉珠的对话,也知道你心中定会不舒服,但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糟践自己。我不是没一口答应她吗?而且玉珠她着实可怜,失散多年的亲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短短几年又将逝去,她幺爹的心愿也让人心酸。老实说,我刚才差点就答应她了,若不是考虑到你,我……”

    “那你答应她啊,你去。”蔡恬猛地打断叶栩的话,抽回手,坐在炕沿上一副泄气的模样。“别人都可怜,玉珠可怜,她幺爹可怜,就连那些农夫也可怜,他们全都需要你拯救,你是菩萨下凡来普度众生的吗?”蔡恬说着气话,有点口不择言。“我不可怜吗?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可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每次亲近你,你都有所抗拒,我没说出口你就以为我没感觉到吗?你会去可怜他们,为何不可怜可怜我?难道是因为我在你身边,你就视若无睹吗?”

    蔡恬太怕失去叶栩了,当玉珠说到夫君二字时,蔡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好怕叶栩因为心软而答应玉珠,叶栩是什么脾性,蔡恬已经摸透了,软、善、好骗。玉珠的话语中无不透出一种先将人骗下山,再做长远打算的阴谋感觉,叶栩却将听话的重点放在将死之人的遗愿上,觉得别人可怜。蔡恬不知该如何让叶栩明白女人似蛇蝎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叶栩被蔡恬的话震住了,原本以为自己对蔡恬够好了,能让他接近触碰自己,已经算叶栩的上限。性子温软的人一般在感情方面都比较沉稳内向,不可能做出很激烈的事,更不会主动说出甜言蜜语。叶栩以为蔡恬能理解,因为从他口中得知他爹原先比自己更冷淡,叶栩以为蔡恬都习惯了,原来他一直很在意,他在意自己对他铸了一道防线,他还在意自己对他若即若离,是因为——我是叶栩吗?他是不是已经将他爹和我分开了?

    叶栩看着眼前皮肤黝黑的少年,他把青春韶华献给了农田和生计,把满腔爱意献给了自己,叶栩能理解他,即便他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伤人的话,叶栩也不怪他。菩萨吗?叶栩想想自己虽没有菩萨那样神通广大的本领,但自己从科技发达的现代穿越到落后的古代,可以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改变一些事物,说是来拯救他们的也不为过。

    叶栩慢慢靠近蔡恬,蔡恬感受到叶栩的气息,将双脚鞋子蹬掉,盘腿坐到炕上背对叶栩,不是蔡恬太小孩子气,是叶栩对人善恶不分的态度真让人火大。

    看到蔡恬耍脾气的动作,叶栩不怒反笑,他慢慢坐在炕沿上,一只手放在蔡恬的后背心上,半响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我性子就是这样,要改的话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你若不让我去,我不去便是,你别这样怄气,怄气伤肝。”

    叶栩手掌上淡淡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到蔡恬身上,他手掌放的位置对直过去就是心脏,蔡恬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缩,跳动的速度是平常的几倍,还是抵挡不住叶栩的温和劝导,胸中的怒气瞬间消弭,蔡恬慢慢转过头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叶栩,低声道:“叶栩,别去。”

    真像一只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叶栩的胸口不知为何有种酸涩感渐渐荡开,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抚上蔡恬的脸颊,“我不去,不去,我答应你。”叶栩柔声说着,“我去跟玉珠说,家中事务太多抽不开身,田里数亩麦苗还等着救命,一刻也不能耽误,她应该能理解的。”

    “我去说。”蔡恬不想让叶栩再和玉珠见面,起身下炕穿鞋。

    叶栩拉住蔡恬,摇摇头:“以你现在的状态去说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还是我去吧,有始就得有终,我都答应你不去了,难道你不信我?”

    蔡恬反握住叶栩的手,用力捏了捏,好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渡给他:“我信你,去吧,我等你。”

    叶栩点点头,出去了。蔡恬冷静之后才发现刚才自己太冲动了,说了混账话,不知叶栩会不会记在心里,明明爱他都来不及,怎会出口伤他,蔡恬后悔得不行,都怪自己性子鲁莽,一着急脑子就是乱的,还没来得及思考话就先讲出来了,实在欠缺冷静。蔡恬在想,若是能和叶栩的性格中和一下就好了。

    叶栩出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蔡恬走到门口张望。叶栩笑问他:“你看什么?”

    “玉珠这么快就走了?”门前小道上早没了人影,玉珠难道会飞?

    “她说要去田地看一下,我将她送到西口才返回来的。”叶栩一想到玉珠那个可怜样就觉得于心不忍,可再不忍也没办法,若是农桑方面遇到问题,叶栩一定尽全力帮忙,但婚姻之事实在关系重大,是真是假都不能随意行之。同情安慰的话说太多也无益,叶栩只对玉珠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玉珠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最后泣不成声的她对叶栩说出了最后一个请求,请叶栩送送她。叶栩不能拒绝,女孩的眼泪是叶栩最怕看到的,叶栩不仅送了玉珠,还给玉珠讲了几个笑话,其实叶栩并不擅长搞笑,讲笑话的语气也很僵硬,可玉珠居然笑了,叶栩看着玉珠挂着泪珠的笑脸,发现这女孩子还挺漂亮的,果然是快乐才能让人美丽。最让叶栩欣慰的是,玉珠叫了他声蔡大哥,称呼的改变意味着感情的转变,叶栩放心了。

    玉珠走了,蔡恬也放心了。蔡恬“哦”了一声,又到两人独处的时间,蔡恬想为刚才的言语道歉,他慢慢蹭到叶栩身边,叶栩不解地看着他。蔡恬双脚并拢站直,然后弯下腰郑重地道歉:“叶栩,对不起,我为我刚才胡言乱语道歉,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叶栩先是吃惊,而后是了然,蔡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证明他在成长,若是能让他明白更多东西,叶栩觉得自己让他多骂几次也无所谓。

    叶栩扶起蔡恬,看着他道:“道歉就不用了,你能发现自己的过错并勇于承认,我就很满足了,说明我的教导没有白费,以后说话做事多长个心眼,慢慢改善自己就成。我们互勉,你需要冷静沉稳,我需要刚强坚定,我们一起努力吧。”

    “叶栩——”蔡恬又激动了,每次一说完正事,蔡恬就会迅速偏题,他顺势扶住叶栩的腰,正想进行下一步行动,却被叶栩用手掌隔开。

    “我的降真香呢?”叶栩想起早上折下的降真香枝丫。

    “什么东西?”蔡恬的兴趣又被打断,让他有些颓丧,叶栩扫兴的本事跟他的学识一样大。

    “就是早上我让你拿着的,我说是宝贝那根花枝啊,你没带回来吗?”叶栩推开蔡恬,样子有些着急。叶栩是笃定降真香会被收购,创业初期就靠降真香这宝贝了。

    蔡恬也会恢复正色,他走到外面从箩筐底部的叶子下面拿出一根枝丫来,转身问叶栩:“是不是这个?”

    叶栩长吁了一口气,在就好。

    “就是这个,你也要记住它的名字,降真香。我们能不能过好日子就靠它了,等麦田状况稳定下来,我们就下山去。”

    “下山?”蔡恬一直不能理解,叶栩为什么时时刻刻不忘下山的想法,难道在山中生活不好吗。

    “嗯,下山去。”叶栩走过来接过蔡恬手中的降真香枝。“我们先去集镇探探情况,若是香料生意可做,我们就将降真香卖一些出去换点银钱,做香料是需要工具的,并非折些花草混合在一起晾晒就行了,若下定决心制香贩卖的话就要在工艺和香料制作上出新,我是这样打算的,实际如何还需要先去集镇打探一番才知。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愿意下山?”

    “不是不愿下山,而是怕你看多了繁华,改变自己。”蔡恬这次说得很隐晦,他怕叶栩变心,集镇红男绿女太多,诱惑太大,蔡恬对自己很没信心,对叶栩也不放心。

    叶栩楞了一下,随即戳了一下蔡恬的额头,笑骂道:“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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