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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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13

    魏五自觉丢人,但当着祁家下人的面也做不出那泼妇形状,只得装腔作势道:“你们慢慢聊,我更衣去了。”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了。

    “咱们是不是太刻薄了,她都快哭了。”祁满枝毕竟是主人家,有些忐忑。

    “随她去,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咱们都怕她。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是一同住在祖母院子里,有次我母亲送了上好的燕窝给我和六妹妹补身子,她闻着味儿就来了,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头算计深着呢,先激了六妹妹和她吵架,惹来祖母责骂我们姐妹,剩下她一个人包圆了好东西。”魏四姑娘敬春快言快语的接口,魏六姑娘惜年也甚是用力的连连点头:“就是,又不是不分她,使这些手段给谁看啊。”

    好个狠角色,还抢人吃食,不得了,以后少和她兜搭,红药听的心惊肉跳,暗中记上一笔。

    女孩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自然渐渐熟捻了。红药插不上嘴,觉得没意思,拉长了身子去拿桌上的玫瑰元宵饼,冷不丁摸到了另一只小胖手,一抬头,正是魏六,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傻乐起来。

    魏六比红药大上岁数,长着如月牙般的弯眼睛,一笑还露出两个酒窝,喜庆的紧。她是家中老幺,难得当一回姐姐,热情极了,兼她又性子大方,鬼主意多,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红药只觉自个像个没见识的乡下人,这么多年都白过了。

    “我也刚得了弟弟,不过他不爱搭理我,自顾自的吃喝拉撒。”

    “你吃过火盆里闷熟的芋头么?可香了,叫你丫头给你弄,我一次能吃五六个呢。你爱不爱吃甜食?我最爱赵家巷的酥蜜饼,还有衙门胡同里的糖炊饼。”

    “日后你跟着我玩罢,我带你找好吃的去。再过上几日等天气暖和了,咱们放风筝去。”她说到了兴头上,一步跨上了小杌子,手舞足蹈的,她亲姐姐魏四看不下去了,拧着她的耳朵教训:“这可是在祁家,丢不丢人啊你。”

    祁满枝上去劝:“都是自家人,不碍事的,我瞧着惜年妹妹爽利讨喜,哪里丢人了。”

    “姐姐你别捧她,她闹起来是真能上房拆瓦的。”魏四无奈道,魏家众姐妹都笑起来。

    不知不觉吉时到了,外头一片忙乱,几个年纪大的姑娘都不好露面,魏惜年眼睛滴溜溜一转,附在红药耳边小声道:“咱们去看看新郎官可好。”

    红药也好奇的很,怎能不答应,几个姐姐知道两个小的坐不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她们去了。

    红药和惜年挤在人群里混进了喜堂,祁如意正拜别父母,祁大伯母的哭声压过了喜乐,两种极端迥异的情愫错综复杂,分不清到底是喜是悲。

    唯有新郎官是单单纯纯的一脸喜色,他生的高大,肤色黝黑,带着志得意满的笑,齐刷刷露出两排大白牙,都快比祁大伯母的簪子更耀眼了。

    “大哥真丢人。”魏惜年皱起了脸,好歹也是条风里来雨里去的汉子,一娶媳妇咋就变傻了呢。

    “不会呀,朴实憨厚,是个老实人。”红药觉得魏家这位挺不错,牙口好身板壮实,和文文静静的大堂姐很相配。

    魏惜年抹了把汗,大哥清醒过来要是是知道自己这么“朴实憨厚”,一定会把她们都灭口的吧。成亲真是件可怕的事,这人都和往常不一样了。

    傧相等不及了,又来催促,祁大伯母嚎啕一声,终是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魏家人簇拥着女儿上了花轿,眼睁睁看着绣彩凤缀璎珞的红缎帘子洒下来。

    泪水止不住的流,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祈愿,祈愿鸾凤和鸣,瓜瓞绵绵,宜家宜室。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是娘心头肉啊。。。可怜的肾君只是我娘的勤杂工。。。改了一下bug,对手指,马上要考试了,更新可能要不给力了 gt. lt

    ☆、帝里春来

    自打结识了魏惜年,红药便野的那像没娘的孩子,跟着她凿冰钓鱼,招猫逗狗,打雪仗塑雪马,趁着祁老夫人一心扑在孙子上无暇顾及,彻底把自己整成个假小子。

    “大姑娘近来真是玩疯了,这可不像话。”许妈妈第三次从红药换下的衣服里掏出压碎的鸟蛋来,对着一手黏糊糊的蛋黄哭笑不得。

    “是该让她收收心了,年都过完了还不老实。”祁老夫人也很头疼,这畏畏缩缩的小孙女怎么突然天不怕地不怕了,对了,定是那魏家丫头勾带的。“日后魏六再来找她,别放她出门,就说生病了。”

    “是,我记着了。您说这魏家人也不管管,姑娘家家的年纪也不小了还往外跑。”米是别人碗里的香,娃是自家院里的好,许妈妈和祁老夫人都是护短的主,也不挑红药毛病,一个劲的怨起了魏家。

    她们商量的井井有条,却料不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百密难免有一疏,再高的院墙也拦不住振翅的小鸟。

    三月的广宁早已冰融雪消,万物生发,野地里山坡上处处是盛开的石竹花,红药和魏惜年都记挂着风筝之约,寻了个晴朗日子,红药拿着杏儿从容姑姑那顺来的后门钥匙,麻利利的逃脱了祁老夫人的天罗地网。

    同行的还有魏家四姑娘,三人同放一只软翅子大蝴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风筝还没放起来,两个小的就接连绊倒,滚成一团,魏敬春伸手拉她们,反被魏惜年拽过来,也沾了一身泥。

    “好了好了,别玩的太过火,小心扯坏了衣服叫祖母打你。”魏敬春抬手敲了魏惜年一记,有些嗔怒。

    “偷偷换了便是,才不告诉祖母知道。”魏惜年全不在意,咯咯笑个不停,撒着欢跑远了。

    红药自己翻过身,就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晒肚皮,小风吹着,小太阳晒着,在叼着朵粉嫩嫩的石竹,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魏敬春见了,莞尔一笑:“红药妹妹真会享受。”

    红药老神在在,一脸的欠揍:“若有美人在怀,才是人间乐事。”

    转眼暮色四合,三人作别于巷口,红药独自一人归家,转到后门,摸出早藏好的钥匙,正打算故技重施,耳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小妹妹,稍等一等。”

    红药转过身,一个高个子少年朝着自己走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一身宝蓝缎面出风毛圆领袍衬得他面容秀气,眉目淡然,气质绝尘,余晖映在他眸子里,一片璀璨。

    “小妹妹,请留步,”那少年疾步走到了红药面前,柔声问道:“这附近可有姓傅的人家?”

    他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拂面,红药瞬间羞红了脸。

    辽东男子多是高大威猛,面容粗糙黝黑,举止豪爽,她何时见过如他这般眉舒目朗,一身书卷墨香,斯斯文文的清雅少年,一时手足无措,挠了挠头发,扯了扯衣襟,蹭了蹭鞋上的泥,自惭形秽起来。

    “你可认识姓傅的人家,从江南来的?”见她低头不语,那少年越发温柔。

    “不认识,等等,也认识,就是不是人家...”红药支支吾吾起来,其实她想说这附近没有姓傅的人家,但是她母亲姓傅呀,可是被他看着怎么都说不顺了。

    她暗怪自己词不达意,正气恼着,她身后传来素姑姑的声音。

    “你,可是穆哥儿?”

    那少年闻言抬起头来,急切道:“正是,在下傅文穆,这位嫂子是?”

    素姑姑喉头哽咽了几下,捂着嘴抽泣起来,傅文穆快步上前,紧盯着素姑姑问道:“您可是三姐身边人?”

    素姑姑已哭的说不出话来,只用劲点了点头,傅文穆浑身一震,后退两步,复又赶上前,拉着素姑姑,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时竟开不了口。

    红药大致听出了些门道,这人找的是从江南来的傅家人,且他自称姓傅,还说素姑姑是她姐姐身边人,那他岂不是母亲的弟弟,自己的舅舅?

    果然,素姑姑缓过神来,擦了泪,指着红药对那少年道:“这是我们大姑娘,今年六岁了。”

    傅文穆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低下身子拉了拉她的小辫子,无比亲昵的喊了声外甥女好。

    红药很是郁卒,他怎能是舅舅,这下子连肖想都不能够了。

    傅氏见了傅文穆,皆是悲欣交集,相对垂泪。容姑姑素姑姑两个从旁劝慰,这才稍稍止住,堂姐弟两个分别坐下说话。

    傅文穆拿眼看去,傅氏身上穿着件簇新的蜜合色撒花缎面长袄,露出半截墨绿湘纹裙,头上戴一对镶着东珠的赤金花蝶颤须簪,虽比不上旧日在家中那般气派,但也算的上体面,再见堂屋里摆设精致,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傅氏家境。

    “那时你不过六七岁,一晃神都年近弱冠了。”傅氏拉着他上下打量,连连说好:“你如今可有功名在身?定了亲事没有?”

    “已是个举人,只是祖父说我学问不够,如今还在族学里念书。至于亲事,倒还未曾想过。”傅文穆一一答了,傅氏点头道:“是个好孩子,听祖父的没错,他老人家历经三朝,眼光老道,你日后还得多向他取取经。”

    傅文穆的神情有些落寞,低声道:“祖父大年夜受了寒,重病一场,我走时还迷糊着,家里人都认不清,唯独念叨着要见二伯父,不知二伯父何在?”

    傅文穆说到此处,却见傅氏等人面色惨白,心里涌上了些不好的念头,攥紧了衣袖,忐忑的等着傅氏答复。

    傅氏此时又落下泪来,哽咽道:“父亲母亲...早已...”

    傅文穆心里一恸,枉然的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本已死心了,没曾想竟还能与傅家人相见。”傅氏悲痛万分,倚着容姑姑泪流不止。傅文穆看着十分歉疚,这么多年了,虽说京中真是没收到过二伯家半点消息,但也始终没往辽东派过人探访,不过是当年外放路上相送的老仆传来只言片语,只知道落脚在广宁,要不是祖父病危,自己奉命寻人,恐怕二伯父只能埋骨他乡,不得归葬。

    “前几年咱们也找人递过信,可总是石沉大海,”素姑姑抹着泪,愤愤不平的质问:“十几年了,家里来过半个人没有?不指望你们搭一把手,但二老爷二夫人去世这么多年,至今还停灵在寺里,连祖坟都入不得,也太伤人心了。二房早迁去浙江是不错,但毕竟还是傅家血脉,大老爷竟不认亲弟弟了不成。”

    傅氏听了大急,喝令她住口,傅文穆肃然而立,一振衣袖,对着傅氏一拜,正色道:“三姐不必责怪素娘,此事本就是我们不对,父亲在上我说不得半句不对,但这么多年的确是我们负了二房一家。今日我既来了,定不会让二伯、二伯母再做孤魂野鬼,我这就把一同来的几个管事召回来商量商量,定让二老归葬乡里。”

    傅氏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感激,忙要起身下拜,傅文穆哪敢受她这份礼,急忙托住堂姐手臂,将她扶回椅上:“这都是应该的,三姐何必多礼,倒是祖父那边...”

    老爷子对二儿子心怀歉疚,若得知噩耗,只怕是经受不住,后果不堪设想,姐弟两人一时又愁眉苦脸起来。素姑姑唯恐傅氏劳神,便推了容姑姑一把,容姑姑遭了老姐妹陷害,扑到傅氏跟前,顶着两人闻讯的目光,一边大骂素姑姑奸猾,一边笑着提议:“太太可是忘了,舅爷还没见过老夫人呢,不如让舅爷给老夫人请个安?”

    傅文穆既然上了祁家门,自是不能撂开祁老夫人不管,连忙答应:“容娘想的周到,正是应当的。”

    容姑姑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狠狠剜了眼素姑姑。

    慕萱斋里,小耳报神红药早就把傅文穆卖给了祁老夫人,还添油加醋夸赞一了通他的好相貌好气质。祁老夫人听罢也好奇的紧,却又拉不下脸亲自去见个小辈,正巧说曹操曹操到,傅文穆前来问安,红药听了通传,这才想到她忘记换下一身脏衣服,怎么敢再这么见人,嗷呜一声飞快蹿进了隔间,祁老夫人被她逗得发笑,但又不能失了礼,兀自忍的难受。

    傅文穆进来进退有度的给祁老夫人请了安,道了名姓家世,抬头一看,额,这位祁家老夫人好一身气派,就是不知为何脸色发红,便出于好意提醒道:“老夫人近来身子不适?您该多走动走动,总待在屋里难免会气闷。”

    祁老夫人虚应了声是,落下汗了,其实他也没猜错,都是憋得慌嘛。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马上考试了,一直到17号都要隔日或者隔两日更了,祈求大家原谅QAQ

    ☆、去留不定

    祁老夫人并不善谈,傅文穆初来乍到也不敢多语,絮叨完了家常,两下里都不知如何接口,用过两回茶,傅文穆尴尬的起身告退,祁老夫人有心留他,却找不到话说,只能作罢。

    待红药洗刷干净赶过来,早已是人去楼空,连祁老夫人都看孙子去了。

    “日后多的是机会相见,您急个什么。”素姑姑冷眼旁观,嘴里还说着风凉话,她见惯了女儿家对着这位舅爷想入非非,谁叫人家是出了名的钟灵毓秀,他小时来过浙江一趟,差点没被人看杀了去。

    “姑姑又欺负我了,不过是瞧个稀罕嘛。”红药皱皱鼻子,抱住素姑姑闹着要听傅家故事。

    “该用晚膳了,这杏儿怎么一去厨房就不知道要回来了。”素姑姑不答应,扔下红药往梢间走。红药不依不饶,像条小尾巴追在她身后。

    “既然姑姑不肯告诉我,那只好问母亲去。”跟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回转,红药撒气似的背着身往炕上一坐,嘟起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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