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情兽_种田文 - 8
35.建立医馆神医赛中
第二日起来,七七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窗棂上面那个风铃正叮咚作响。
她回来天星源了七七一股脑坐起来,望着熟悉的摆设抿嘴笑了起来,跳下床洗刷后去找司空风立。她将天星源几个房间都找了个遍,才在药房里找到正在研制毒药的司空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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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师父,你又在制作什么毒药害人啊”七七非常聪明地站得远远地,她刚来天星源那时候,因为不懂事,看到他研制药就趴了过去,后果可想而知,她被捉住当成试药的白老鼠了,后来她学乖了,只要司空师父在制药时,她就离得远远地,可是这样依然没有让她躲过白老鼠的命运
“七儿醒了用早膳了吗”“还没有,本来不饿的,现在被司空师父这么一说就饿了。”七七呵呵地笑了起来,早晨的阳光从窗子里斜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头发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毛茸茸的发着光,她笑起来就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得可爱。司空风立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钻研手上的药书,假装正色道:“那快去用膳吧,待会司空师父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什么事呢”“你先去吃吧。”“哦。”“对了,七儿”司空风立突然叫住往外跑的七七,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昨晚的事你记得吗”“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记得”司空风立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细长的眸子里却浮上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当然啦哼,待会再跟你算账,你竟然敢用筷子敲曹七七的头,活得不耐烦了”
他笑了,有点无奈,有点释然,却又有点失望地抿嘴笑了,“快去吃吧,傻丫头。”
七七朝司空风立偷偷做了个鬼脸就“咚咚”地跑了。三月的阳光是那么的明媚,天星源是一年四季如春,终年鸟语花香,雾气云浮,现在更是绿油油的一片,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像披了绿色地毯一样,绿得人的心都跟着舒畅了起来。春风中带着淡淡的花香,带着阵阵暖意和春意,低飞的燕子在杨柳间追逐着彼此的身影,好一片阳光春色。
“司空师父,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能这样躺在这里晒太阳真是太舒服了啊。”七七一股脑地歪倒在司空风立的身边,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半眯着眼睛,透过浓密的树叶看着蔚蓝的天空,样子好不惬意啊。“那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司空风立把七七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细细地看。
司空风立从七七刚过来的时候就很喜欢玩七七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刚开始他是觉得很有意思,后来玩着玩着就变了,就舍不得松开了。“司空师父,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啊”七七转移话题,虽然她的心里此刻依然是埋怨嵇康没有追过来,讨厌嵇康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骂她,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嵇康的,更别说是为此而和嵇康分开。司空风立也不追究,其实他的心里比七七看得更清楚。“嗯,我准备在谯国县以你的名义开一家医馆,然后”“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七七翻个身两手拖下巴问道。“你是长乐亭主,当今皇帝的亲侄女,自然是以你的名义来办会方便些,而且司空师父是打算半个月后让你去参加洛园举办地神医大赛。”“我”七七惊讶地用手指指着自己,而后暴发出一阵笑声,笑出了眼泪,还在草地上打起滚来:“司空师父你是还没醒吧我怎么可能去参加呢”以她的水平不要说入围,可能连报名的资格都不够,司空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她连男人会怀孕这种事情都可以诊断出来,还有谁会放心将病人叫给她呢司空风立也不阻止她,让她笑到肚子疼,就把她抱过来放到腿上,帮她揉肚子。
“司空师父,我不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水平,本来好好一个强壮如牛的人到你手里却变成病恹恹的药罐子,知徒莫若师,为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讨厌”这人总是挑她出丑的事来记住,真是讨厌七七在司空风立的手臂上掐了一把,“你知道就好了,那又为什么要叫我去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不能告诉我吗”“不能。”司空风立逗她。“不能你又叫我去,我不去”哪有人这样子的,七七厥着嘴巴拒绝。“你是没胆量去吧害怕别人知道你的功底,学而不,还是害怕乱诊断害人呢”他继续挂着微笑道。“司空师父你口胡我哪里有害怕我曹七七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怕那个什么比赛不成哼”七七一骨碌地坐起来,指着司空风立的鼻头说道。“那你就是去了”他将七七的手包到自己的手心中,挑眉问道。“我~~~~”七七这才知道又落入了司空风立的圈套“怎样我没说错你吧”司空风立继续刺激七七。“去就去谁怕谁”七七赌气道,但眉眼间还是有些疑虑和害怕。“哈哈”这次轮到司空风立笑了,七七气起来扑到司空风立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我的好徒儿,你这是想打死司空师父吗”司空再一次捉住七七的手,将她扣死在自己怀中。“打死更好,谁叫你老是欺负我”七七伸出食指点他的额头,不高兴地哼道,模样像一只猫一样惹人喜欢。司空风立只是笑,轻轻地笑,膛上下起伏着,将她威胁的小手拉高过头,突然两人的眼神就那么对上了,双方愣了一下,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在两人之中碰撞开来。七七呆愣了一会,马上哈哈地扯开司空风立的手离开他的身子,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陌生,之前都没有产生过,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地跳动着,很快很快,比看到嵇康的身体时还要快,很不正常,该不会是病了吧但她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直觉这种事最好不要问司空风立,于是只好用扮傻这一招了。司空风立看在眼里,依然只是笑,眯起细长的眼睛笑,长长的睫毛非常漂亮地轻颤着,笑得那样自信,那样猖狂,那样得意,以至七七看了之后气不过地踢了他一脚,最后暴走。
原来司空风立想进洛园去,但是要进洛园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要差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而这个对司空风立来说是个非常为难的事情。洛园是江湖中的第一财阀,财雄势大,权势滔天,至于它是如何成为天下第一的财阀,竟然连江湖都无法得知。洛园的生意涉足客栈、钱庄、丝绸,各大行业,只要能赚钱的都能看到洛园的标记,它几乎垄断了大江南北所有行业,成为雄霸天下的商业巨头。江湖有传闻说,洛园背后真正的主人不是洛园的园主洛展,而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所建立的,至于那男人跟洛园的前园主是什么关系至今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是长什么样子的,因为见到他的人都活不到第二天;可是有人说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而是洛园故意传出来故弄玄虚的,为的是震住那些觊觎洛家家产的人;也有人说此男人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在洛园成立十六年间都没有露过面,总之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定地说出个答案。洛园园主洛展嫡系一族本来就人丁不旺,他一生娶妻妾十八门,却只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却偏偏都莫名其妙地早早死掉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子,可那孙子也像被下了赌咒一样,活不到二十岁又莫名其妙地死了。洛老爷子白发人送了两代人黑发人,一下子就病倒了,家业由他的亲侄子程文代为接管。外传以为他应该会活不过那个冬天了,可是奇迹却出现了。就在洛老爷子病入膏肓,差点要去阎罗王那里报到时,一个男子出现了,自称是他的二儿子洛成的亲生儿子,那男子看上去体弱多病,病恹恹的样子,最重要的还是个瘸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当时洛展虽然年老体迈,早已病入膏肓,但是理智还在,见到那男子手上的信物时,马上老泪纵横,大呼上天有眼,让他死也死得瞑目。那男子就是现在洛园的洛公子洛轩。洛老爷子看到后代有望,突然间病也好了。洛轩的身子一直不行,之前一直体弱多病,洛老爷子生前恐怕洛家唯一的后代体虚不支,坚决不让他碰家业,怕繁杂的事物会进一步拖垮孙子原本就多病的身子,于是洛园的家业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洛展的亲侄子,也就是洛轩的堂叔洛文在代为掌管。洛老爷子为了医治他的孙子洛家唯一的命子的病,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神医大赛,目的就是为了招揽天下的医学人才,为洛家唯一的命子治病,他为此还在洛园里建立了一个很大园子,里面养了上百人,都是天下各地的名医,专门研究洛轩身上的病毒。洛老爷子死后,洛轩就拖体接掌了洛园的全部家业,只是外面有人传,他只是一个傀儡,须有空权,真正的大权是掌握在他的堂叔洛文的手里。只是这一年一度得神医大赛却从没有间断过,所以司空风立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进去洛园。
七七就不明白了,他已经是天下第一神医了,以他的能力自己进去不是更容易司空风立说,他来历不明,所以以他现在的背景和洛园目前的情况,他是进不去的洛园的,所以得依靠七七进去先,取得园主的信任。七七果然的脑子果然是浆糊做的,重点放到了“来历不明”四个字上面去,一听到这四个字,马上哈哈地指着司空风立的鼻子一直笑,笑到直不起腰来,完全不去想想为何司空风立想进洛园,为了钱还是其他呢等笑完了,她才想起这个问题来,司空风立只是淡淡地说,他想研究出洛轩身上的病,证实自己的实力,七七想想这也没什么,像武痴求败一样,医痴也会想挑战自己的实力,于是就答应了司空风立的要求,以她的名义在谯国县开一家医馆。司空风立问:“你这么相信我所说的话。”七七想也没想就反问道:“为什么不相信,难道司空师父你还会害我不成”
司空风立没有回答,脸色有点奇怪地一点足尖就飞走了,七七觉得这人一直就这么莫名其妙,于是朝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也没去深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司空风立说干就干,很快就在谯国县办起了一家医馆,由于有天下第一神医的坐镇,很多人慕名而来,竟然在短短的半个月nei,萧七医馆成为谯国县最有名的医馆。很多病人不远千里地过来看病,队伍往往从街头排到街尾,为此,经常可以看到有病人的家属提早几天在那里帮忙排队,为了一个位置大打出手的事情经常发生,后来居然还出现了一个比较有商业头脑的人,“他”竟然买通了全县的乞丐通宵来霸位,然后将位子再卖出去,从中赚取佣金,后来被人查出来,那个传说中“有商业头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曹七七曹害也,大家气得彼此发誓不来看病了,还成立反曹害联盟会,大家滴血明誓绝对不来萧七医馆看病,但第二天大家都在队伍里看到彼此的身影,于是又对骂对方不守信用。当然她赚的只是那些有钱人的银子,像那些穷人,她是分文不收的,她说她这是行侠仗义,而且有利于促进经济的发展,乞丐也有了一份事业,至少霸位置后,他们所得的钱能够支付他们一天的伙食,最重要的是那点钱对有钱人来说只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算不了什么。
七七被人发现了这事,还担心司空风立骂她,没想到司空风立没骂她,反而还赞扬她的脑子有进步了,七七那个乐呀,晚上时又将所赚的银子拿出来再数了一遍。七七每天都会去队伍里巡视一下,看到特别严重的病人,会让他们优先看病,只是这天她去巡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嵇康七七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哼了声就走过去了。嵇康难受又委屈地用眼睛追随着七七的身影,连站在他后面的女子一直在粘着他,吃他的豆腐也没有注意到。
36.建立医馆神医赛三
嵇康看着七七从他身边走过却始终不多看他一眼,就那么一个动作,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一下子空了,原来人忽视是这么难受,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忽视,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忽然想起以前老是忽视她的存在,现在是报应了吧。那天之后,七七不但没有回去,而且接下来几天也完全没有她的消息,他更加着急了,他以为七七肯定是回曹府了,可是几次偷偷潜到曹府去,并彻夜守在曹府屋顶上,却始终没有看到七七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她回去的消息,她到底是去哪里了一切乱了套,嵇康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没有喜欢上七七的,可是她现在不见了,他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是每时每刻地在担心,担心她出事,担心她想不开,担心她遇到坏人,越担心越沉重,这段七七离开的日子里,他几乎是寝食难安啊。肖灵已经回去她的娘家那里,他跟肖灵从小认识,所谓的青梅竹马那种吧,他一直不是很看重感情这回事,于是他想,反正是要娶妻生子,那么不如娶个自己认识的,知知底的人来得容易些。那时候他是认定了肖灵的,觉得她跟其他的女子相比还是不一样的,她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缠着他,也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只看到他的外貌,更不会像七七那样威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只是在他准备远游回来后便向肖灵的父母提亲时,肖灵却被她的父母逼着嫁给了隔壁县的一大户人家,新娘成亲,新郎不是他,他的确是有那么一会间的沮丧,但也没有此刻那么沮丧,自从七七离开后,他感觉一切都乱了套,无论是做什么都无法安下心了。在香林等了两天,七七那边便有消息了,说她在县里办了家医馆,而且生意非常的红火,嵇康心里又喜又怒又犹豫,百味杂陈,喜的是七七终于有消息了,怒的是她居然消失了那么久,一出现又是跟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在一起,犹豫的是他是否该去接她回来,在这样的挣扎中,他期待七七能够主动回来,可是他在屋里走了不下百遍,七七始终没有回来过,他也越来越烦躁,一个鬼使神差下,他就来到了医馆的门前。当他看到七七忙碌的身影时,这么多天来郁闷烦躁的心情竟然瞬间就好了,也明白了自己烦躁的源在哪里了,可是七七看到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飞奔过来,挽着他的臂弯撒娇耍赖,反而是视而不见没办法接近她,他只好选择这个办法,扮作病人在队伍里等她,希望她过来巡视时,可以跟她说上几句话,可是看她那样子,是不会先低头的,哎,他叹了口气,总有个人先低头,既然她不肯先低头,那么就由他先低头吧。当七七巡逻走回来时,嵇康低声叫了声:“七七”七七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以前他都是叫她“曹璺”,后来关系好了点就叫“曹七七”,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直接省略称呼,因为一般他都不会主动跟她讲话,所以导致了他们成亲以来,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这么亲密地称呼过她,七七毕竟年轻,而且心眼实在,被这么一叫,再想到他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天气又那么热,太阳那么晒,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想着想着心就开始有点软了下来。刚要转过身去看嵇康时,小梅三步做两步走猛地就窜了上来,拉着七七的手就走,不让她有机会和嵇康讲话:“小姐,司空大夫叫你马上过去。”司空师父叫她了,七七只好跟小梅回去:“司空师父叫我做什么”小梅偷偷白了七七一眼,然后回头剜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嵇康:“司空大夫没什么事叫你,是我骗你的。小姐,我要怎么说你好啊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七七点头,她刚才想跟嵇康说话,如果他说两句好话,她便会原谅他。“小姐你不可以这么没骨气的”小梅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她自小跟七七在一起,虽然是主仆关系,可是更多时候两人像姐妹一样。“可是他刚才叫我七七。”七七有点高兴地说道,忍不住又想回头看嵇康,可是被小梅一把扯了回来。“小姐你忘记你当天你是怎么哭着跑出来的吗你忘记了当天他为了那只狐狸而骂你吗你忘记了这么多天以来他从来没有过来叫你回去吗你忘记了当初发的誓吗”
“没有”七七的伤疤又被小梅揭开了,顿时两眼冒起火来。“那就对了,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你要记得你发的誓,一定要给他一些苦头吃吃,如果小姐你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他是不会珍惜的,我娘说,男人就是这么剑你越在乎他,他就越不珍惜,反过来,你不理他了,他就会像狗一样地缠着你,所以小姐你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否则就会给他吃得死死的”“嗯得很对,决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那只糟糠”七七握拳,虽然她这段时间真的是很想他,可是小梅说得对,就是因为自己是送上门的,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在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要改变这种形势,不能老让他骑在头上于是七七在小梅的监督下,坚决不见嵇康,嵇康连排了几天的队伍,人都晒黑了很多,可是却依旧没有见到七七一面,每次轮到他时,要么就是他后面有紧急病人,然后他的“看病机会”就让给了别人,要么就是医馆提前关门,不做生意了,反正理由千奇百怪,目的只有一个不让他跟七七见面嵇康那个气愤啊,可是气愤也没用,人家七七不想跟他讲话,而且有小梅和司空银男这么一个大护卫在,害他在医馆外面暴晒了七天都无法进七七三丈之nei这天,林外乌鸦成群地乱飞乱叫,嵇康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于是一早便去排队,可是却看到医馆门前门可罗雀,完全不似平时那样热闹,等了医馆的门也紧紧关闭着,一问之下才知道,七七跟着那该死的银发男子去邻县参加那什么该死的神医大赛了估计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嵇康站在医馆门前顿时傻眼了,手慢慢捏成拳型,然后朝着医馆的门狠狠地砸去。
当嵇康气得七窍升烟时,七七已经和司空风立在去姚苏县的路上。
37.建立医馆神医赛四
姚苏县位于洛阳城中,是天子脚下的一个繁荣的县城,南来北往,人马穿梭,终年不断,财货云集,隆盛安宁,其繁荣可见一斑。
由于这一年一度的神医赛,姚苏县比平时更热闹了一些,各地医学人才汇集于此,有的是想借此谋一个好的出路,希望能搏一个出头天,有的则是想挑战自己的能力,当然也不乏出来打酱油的人来凑凑热闹,增加一下知名度。
“司空师父,具体比赛有哪些nei容呢”七七歪在马车里面,无聊地玩弄着司空风立的头发,他们关了医馆用了晚膳就马上上路了,现在睡饱了就开始觉得无聊。
司空风立低下头笑对七七,她今天穿了件粉蓝色的纱裙,上襦下裙,宽袖窄腰,袖子边上绣了些好看的花纹,很好的衬托出七七的娇俏和甜美,司空风立学着七七玩弄着她的头发,笑道:“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能现在做准备了吗”七七撇嘴道,有备无患,到时候她出丑也会出丑少一点。
“七儿时怕到时候丢脸出丑了”司空风立盈盈抿嘴笑道,一下子就猜中了七七的心思。
七七知道争不过他,又被说中了心事,哼了声,干脆别过脸去不理司空风立。
司空风立笑得更加灿烂了,一直用七七的发尾去弄七七的耳朵,七七左躲右闪也避不开他,耳朵被弄得很痒,她叫了声就要扑过去咬司空风立的手。
司空风立前一刻还是笑容满面,下一刻却严肃了起来,笑容僵在那里,只扬起了一半,突然他将七七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
“怎么了”七七睁大着眼睛问道,以为又是司空风立跟她玩什么把戏,可是抬头看到司空风立脸上严肃的表情时,她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司空风立没有回答她,侧耳倾听,手上的力度依然没有放松,车nei一片静默,只有马车轱辘的声音,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而沉闷起来。
“司空师父”
“不要讲话,乖乖抱着我不要乱动。”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马车外面树影重重,风吹过,沙沙作响。
七七大气不敢喘,紧紧地挨着司空风立,一个慌神间,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马车从中间裂成两半,白马嘶叫一声,倒地不起,车夫人头落地,死相非常难看。
司空风立抱着七七点足尖而起,旋转落地,傲然挺立,飘然若仙,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只有瞳孔稍微收紧了起来。
蓦然,沙沙一声,十几道人影便马上从天而降,纷纷从丛林中跳了出来,月光之下,他们手中的剑闪着白色耀眼的光芒,十几股玄寒气体带起冰魄光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司空风立和七七袭过去。
剑光下来之时,司空风立将七七一把扯到后面,宽大的袖子一摆动,一股冷冽寒流自袖中而出,马上便有无数的银针从袖子中飞出,“砰”的几声响,地上便多出了几具尸体。
七七看向司空风立,他的一袭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拂着,冰冷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在这样的气氛和形势下,诡异得让人直起寒毛,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这样的司空风立七七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知道司空风立是个怪人,在他背后一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过去,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这样一双漂亮修长的手却是沾满了鲜血。
那些没有被银针刺中的人,口中发出一声清啸,便又闪电般地杀了过来,司空风立松开七七的腰身,腾空而起,将人引到一边去,四周蓦起一股深寒的杀气。
司空风立的掌风快而有力,一掌将一个蒙面人击中,吐血倒退三步而亡,司空风立暂时占上风,七七也就放下心来,她悄然想站到一边去,却在此时,一个黑袍身影从她背后跃起,七七直觉背后有一股杀气围上来,马上回头一看,前便立马吃了一掌,感觉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司空风立脸色微变,惊怒交加,白皙的额上隐隐浮上一青筋,边打边留意着七七这边的动态,手上的动作愈加犀利狠毒,可围在他身边的黑影太多了,他一时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七七背后的黑袍又出手了,长剑铿然出鞘,剑锋的光泽映照着她的惊慌的眼神,长剑一把就劈了下来,七七大叫一声,下意识用手去挡。
司空风立面色一变,长袖舒卷开来,银针如雨点般向对方,马上回身就要直奔七七而去,但他背后的人却不给他一丝机会,趁机一掌向他劈过去,司空风立只觉得此掌nei力浑厚,来势汹汹,不敢马虎,马上再回身提气仰掌而去,二掌相击产生了强大的气场,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旁边的树叶更是沙沙作响,无数的叶片纷纷飘落枝头。
司空风立连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子,俊美的脸庞微微苍白无色,地板上踏出一个个脚印,脚印清晰,入土半寸,而对方则口吐鲜血,“咔嚓”一声,相击的那一条手臂立即骨折,并从身子出来,血喷泉而出,血臂飞出了丈余远。
司空风立立即回身去救七七,却看到七七一脸痴呆模样地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
月光之下,微风吹过,司空风立歪着脑袋,俊美的脸庞冷若晨霜,直视着眼前清俊挺拔的男子,然后朝着七七伸出手去。
“七儿,过来。”
七七立即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回头看到如雕塑般的司空风立,感觉一股凉的风扑面而来,直直打了个颤,然后看了嵇康一眼,就挣脱着要下来。
嵇康不让,依然抱着七七不放。
司空风立细长的眸子微眯了起来,七七看得心惊跳,这是他生气的前兆,每当他把眸子迷成一条细长的线时,那就代表他要出手了,七七更是挣扎着要跳下来,她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互相残杀,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愿意看到他们受伤。
可是嵇康也不是个软柿子,无视司空风立过来的足以杀死人的视线,不但不松开七七,反而是抱得更紧了嵇康毫不示弱地迎上司空风立过来的视线,二道同俱气势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噼里啪啦作响,无形中彷佛有几股电流在碰撞,纠缠、互殴。
司空风立看着七七腰上的手,脸上虽然还是挂着那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但眼底却失了笑意,“放开她。”
司空风立的语气并不强硬,冷冷的,淡淡的,却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话音刚落,清秀的身姿便点地而起,直袭嵇康,身子若飞鸿轻盈矫健,速度若闪电迅疾飞快,直取嵇康的脑袋。
嵇康也不示弱,立即飞身而起,踏树杆而飞,身形快捷,七七一晃眼间,嵇康的长剑便出鞘了,寒光一闪,长剑挽起,剑势锐利,动作轻灵快捷,剑心直向司空风立的心脏而去。
七七的心都跳到嗓子处了, 他们两,一白一蓝,动作都轻盈快捷,不似之前的温吞缓慢,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对着对方的致命处,电光石火间,动作快得交人目不暇接。
这两个人是不要命了七七忿忿地想到,趁着他们分开的刹那,大叫了起来:“他令堂的,都给老娘我住手”
嵇康和司空风立稍微愣了一下,便又继续打了起来,无视七七的喊叫。
他令堂的七七气得双颊通红,这两个家伙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她刚才还有点飘飘然地以为自己成了美男争抢的对象,过了一把“美人坐看英雄互相厮杀”的瘾,现在看来他们只是在斗气,压儿不是为了她,七七这一想,更气了,在嵇康怀里拳打脚踢的挣扎了起来。
“放我下来,你们这两个混蛋,我nei急,我要上茅厕”
“铿锵”的一声,一道寒光划破夜空,无数的树叶落了下来,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司空风立和嵇康同时立在半空中,然后互看一眼,调整呼吸,落地,收剑,不打了。
嵇康将七七放下来,俊美白皙的脸庞有点尴尬地红了,司空风立也有点不自然,可是嘴角却抿着一丝笑意。
七七看着他们两个人哼了声,昂首挺地向灌丛中走去,临蹲下去时还厚着脸皮说道:“都给我转过身子去,不准偷看”
司空风立和嵇康面面相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很无奈,真的很无奈,彼此瞪了一眼,一场打斗就这么停止了。
其实七七本不急,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更好的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她嘴角挂起一个顽皮邪恶的笑容,然后边窸窸窣窣地弄出很大的声响,边警告他们:“我没有叫你们转身你们怎么也不可以转身哦”
看到他们两个挺直的腰身,七七满意地倒在一块木桩上,擦些防蚊药膏,倒头大睡。嵇康和司空风立两个人不敢乱动,就这么直直站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可是后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两个人想问又觉得尴尬,于是只好继续等,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七七还是没有出来,两个人才觉得不对劲,相继转身向丛林飞去,待到看到七七睡得口水流了满面时,心才归回原位。
嵇康看司空风立没有去抢七七的样子,心一喜,便想将七七抱起来,可是脚一动,却浑身无力,接着倒地不起,立即瞪视着司空风立:“你卑鄙,胜之不武”
司空风立这才慢慢地将七七抱了起来,炫丽灿烂若明媚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妖魅邪气的笑容:“我从来不屑于做高尚的伪君子,卑鄙向来是我的座右铭。”
七七睡得很迷糊,温顺地依在司空风立的怀中,像只小猫一样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下,司空风立露出一抹宠溺温柔的笑容,垂下头在七七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抬头挑衅地看着嵇康,待到看到嵇康气得黑起来的脸色时,便笑得更加邪恶和得意了。
嵇康双拳紧握,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迎上司空风立那双挑衅的眼,牙齿咬着双唇都快失血了,nei心很不舒服,竟然公然当着他的面前吻自己的妻子,士可杀不可辱他发誓,等他能动了,定要将这妖男给碎尸万段了
司空风立笑得日月失色,收回视线,抱着七七一点足尖而飞。
38.建立医馆神医赛五
当七七醒来时,他们已经在一辆新的马车上了,她恍惚了一会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想问嵇康的情况,可是看司空风立的脸色不善,于是扭捏了好久也不敢开口,只好曲线打听了。
“司空师父,昨晚那些刺客是些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们”司空风立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仅仅是看了她一眼,眼光就飘向了其他地方,也不接她的话。七七挠墙,呆呆地看着他挺秀的鼻梁抓狂,在心中喊道:银发妖男,你再不说话我就我就怎样怎样你司空风立依然没有理她,闭上眼睛养神,只是眉头微微蹙着,好像有心事一样,脸色也不是很红,但七七并没有看出来,只是在生气司空风立不理她。七七那个气啊,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啊敢情完全当她是透明的七七这下也来气了,他不理她,那她也不理他,看谁笑到最后两人一路不说话,过了大半天就到了姚苏县,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司空风立先下马车,在外面等着七七,七七赌气不出来,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司空风立在外面站了一会没见她出来,这才又接帘进去,当时看到她的样子就笑了,阳光下,他银色的发丝闪着耀眼的光芒,细长的眸子迷成了一条线,很好看,小时候七七学过他的样子,可是只是把自己的眼睛迷成了狐狸样。
七七没好气地瞪着司空风立,哼这银发妖男竟然还笑得出来不过这花名她也只敢在心里叫而已,被知道的话,恐怕会被他下毒折磨上好多天“快下来吧。”司空风立笑着去拉七七的手,七七火气很大,哼了声就把他甩开了。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你说走就走啊,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七七一脸无赖,挑衅地看着司空风立,笃定了他不会丢下自己先走。司空风立倒是好脾气,也不恼,再次伸手过去,使劲将七七一拉,拉到怀里来,“生气了好了,不准再跟司空师父怄气了,乖,我们下去吧,该饿了吧”司空风立的声音永远是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只是对着七七时,稍微柔和了下来,现在虽然是在哄她,可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不要,就是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七七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其实她就是个小孩子脾,喜欢大家宠着她,顺着她,刚才也只是生气司空风立不理她,现在他主动讨好了,她心里也就不计较了,但还是习惯耍耍子撒娇。司空风立似乎也愿意她这么小孩子脾气,任由她对着自己发脾气,撒娇,耍无赖,笑着将她脸侧的碎发捋到耳后,打横抱起七七。七七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双脚腾空,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了,看着路上的行人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七七这么厚脸皮的人也不好意思起来了,捶打着司空风立的膛,轻声喊道:“喂司空师父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啦”司空风立似乎很高兴看到她脸红了,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轻笑出声:“别乱动,否则摔下去我可不管你。”七七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由于轻笑而起伏震动的膛,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但不令人反感,可是却气不过自己老是被他这么欺负,于是眼珠子一转,忽然勾住司空风立的脖子,柔柔地叫了声:“司空师父~~~~~”司空风立浑身一颤,警惕地看着七七,不知道这鬼丫头又想玩什么把戏。
七七学着青楼女子挑逗一笑,青葱的小手微微抬起,滑过司空风立白皙光滑的脸庞,然后在司空风立微微迷惑的眼神下,吃吃地笑了起来,用袖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趋近司空风立的耳旁,然后趁着他来不及阻止时,往他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下去,轻轻地含住。司空风立倒抽一口气,身子轻颤,一个趔趄,慌神间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店小二,七七感受到他的轻颤,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尴尬的情形,原来软硬不吃的冷面邪医也会有吃瘪的时候想到这七七不无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司空风立哭笑不得,轻轻呵斥道:“不准再这么玩了。”随即又马上收起笑容,脸色有点严肃道:“最重要是以后可不准对别的男人这么做,知道吗”七七撇嘴,心里还想跟他对着干,刚要说“不”,却一眼看到司空风立的眼睛又迷了起来,想想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惹这一尊冷面神为好,反正“阳奉违”这种事她经常干,所以讨好地说道:“是,司空大人,小女子谨遵大人的教诲,定不敢对其他男人这么做。”
司空风立这下才恢复了脸色,点一点七七的翘鼻满意道:“饿了吧想吃些什么”
“鲍鱼,鱼翅,燕窝”七七如数家珍地专点贵的东西,故意要司空风立大出血,殊不知那么点钱对司空风立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说到一半,她好像想起什么,歪头看司空风立,一副想问又不敢的样子。司空风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司空师父刚才说不准对其他男人那样子,那么他呢”七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着司空风立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嵇康的名字也不敢对着司空风立的面说出来。司空风立闻言,脸色一黯,他当然知道这个“他”是指谁,可是他就是不待见他,即使他已经跟七七成亲了,于是司空风立马上很霸道很专横道:“他也不准”“可是他是我~~~~”可是他是我相公啊,七七委屈地想辩驳,可是司空风立的脸色实在是很难看啊,所以她又很乌地缩进了自己的壳里面去。“反正不准就是不准。”司空风立有点孩子气地喊道,那样子霸道得七七恨不得想一巴掌抽过去。七七好笑又好气,第一次看到司空风立也有这么耍赖固执的时候,但是又不知道司空风立这银发妖男到底在气些什么,可当她看到司空风立那如冰冷的眸子里忽然蒙上了复杂的情感,似是生气,似是不甘,还似乎隐含着淡淡的悲恸和绝望,就是那么一霎那间,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心尖好像被人掐住一样,微微疼了起来。
司空风立由始至终没有跟她说那天晚上的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目标是她还是他这些七七一直想知道,可是每次她一问到这个问题,司空风立就总有办法将她的注意力扯开,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在姚苏县住了两天,七七倒是没有再看见嵇康,她甚至都有点怀疑那天是不是在做梦了,可是哪有那么真实的梦,她那天晚上的衣服上还沾着着鲜血,所以不可能是假的,那么那天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会不是是嵇康不会的不会的,七七又摇头马上否定这个想法,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是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何那么晚了又刚好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呢后来他跟司空风立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七七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可是司空风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她如何撕磨纠缠,威逼色诱,就是软硬不吃她突然有点想嵇康了,想起那段在香林和谐的日子,如果能永远那么下去那该多好,可是大赛在前,很快她的心思就被新奇的事物给填满了。比赛这天,七七一早就起来了,反而是司空风立不急不缓的样子,躲在房间里一直不肯开门,看得七七一团火,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终于在他磨了一个多时辰后,司空风立终于肯开门了,七七进去,刚想骂他,却看到他一脸苍白地歪在桌子旁边,有气无力的样子。“司空师父,你怎么了”七七急了,赶忙担心地跑过去,他的头,又他的脸,又把脉,可是以她的功力,自然是什么也把不出来。“别担心,司空师父没~~~~”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一口血喷了出来,鲜红的血喷洒在桌面上,触目惊心七七一时慌了手脚,心好像被车辗过一般,狠狠地疼痛了起来司空风立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血,一把将在他身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圈的七七抓住,手环过去,将她搂抱着放在腿上,安慰她:“七儿乖,司空师父没事。”“怎么会没事呢,都吐血了。”七七这一说话,出来了,从她认识司空风立到现在,他一直是以无所不能的形象出现,在她的眼中,他似乎是不死的祸害,如今看到他吐血了,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司空师父的血多,吐两口没什么事的。”“胡说”七七眼泪汪汪地抹着他嘴角的血迹。“七儿终于会关心司空师父了,司空师父就算是现在死去也心满意足了。”司空风立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可是眸子却分外明亮。“我一直都很关心司空师父啊,还有,不准司空师父死,没有我的批准,你不能死”七七霸道地说道,但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和担忧,她从来没有想过司空风立会有一天离开自己,仅仅是想象她都无法忍受,他怎么可以先她而死去呢那以后她闯祸了谁来善后以后她不开心了,谁来开导她呢还有还有反正很多,反正她不管,没有她允许,他就是不能死,她不准
司空风立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将七七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揉搓着,“好,没有七儿的批准,司空师父不死,这样满意了吧”“嗯。”七七满意地点头,这次没有反抗,而是主动抱住了司空风立的脖子,在他脖子处蹭了蹭,司空风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一股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他将七七抱得更紧了。
随着两人的紧贴,七七的身子似乎热了起来,她有点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司空风立的声音有些喑哑道:“怎么了”七七挣扎出他的怀抱,不满地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司空师父你是不是得了风寒啊,好像传染给我了,你看,我现在身子都有点发烫了。”司空风立一怔,随即差点再次喷血,然后才很无奈,真的是很无奈地说道:“是啊,所以司空师父今天不能陪你去比赛了,你要自己去。”“什么”七七跳了起来,也顾不得司空风立的语气,叫她一个人去怎么行她那点医术,不要说打进最后三强,可能连初赛都进不去“七儿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这是是否有自知之明的问题”司空风立笑了起来,长长地睫毛跟着颤抖着,煞是好看,“这倒是你第一次有自知之明哦。”“司空师父”七七娇怒。“好了好了,乖,过来。”七七看他病成这个样子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乖乖过去,司空风立一把又将她搂抱在大腿上,似乎很享受温软香玉在怀的感觉,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嗅了一口,才慢慢道:“七儿不用担心,你尽管去参赛,只要你打出七空医馆的名号,自然会有人帮助你进去的,而且虽然你是很不学无术,连司空师父的一成功夫也没有学到,但是这么多年的耳熏目染,再怎么不济也能对付一些基本的病状吧。”七七在他怀里又是不服气又是不满地扭动了起来,这一番话真是把她扁得一无是处啊,可是她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破绽,因为司空风立说的都是事实“我不去参赛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司空师父。”七七想打退堂鼓。“不成,你不是答应了要帮司空师父的吗”“可是~~~”“不要再可是了,东西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现在就出发。”七七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看到司空风立苍白的脸色后都只能吞回肚子里去。
七七前脚一离开客栈,司空风立的房间里就闪出了一条人影,司空风立转过身去,脸上挂着凛冽的寒意。
39.建立医馆神医赛六
当七七来到洛园馆的比赛区时,那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了。到处可见汹涌的人流,一个个人头处心积虑地想往里面涌去,寒暄声、招呼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七七好不容易冒着被挤成饼的危险挤到洛园门口,洛园门前站了两排壮丁,大门前挂着个牌匾,用金色度表,刻着“洛园”两个大字,大门的石狮旁边放着一个大牌匾,写着:非大夫或有医术者不得进入。大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放着上百张桌子和凳子,一大堆脸色苍白的人坐在前面,七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初审测验参赛者的本事。七七赶忙过去登记报名,看那几条队伍下来,少说也有上百人,而且后面陆续有人来报名参加,只是来报名的所有人中,就属她最受瞩目,为什么因为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女的,其他都是男子,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其中很多道包含着不屑。七七倒不介意,从小到大她都是在众人的眼光和口水中长大的,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就习惯了,所以她也没把那些好奇的、鄙视的、差异的、色迷迷的各种眼光放在眼里,而是我行我素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测试。不过老实说,她的心是有点慌乱的,一来是担心司空风立的身子,二来是心里真的没谱,她登记完名字后,就到旁边一边等着,见不远的草地处有个凉的空位,于是赶忙走过去,以免被别人霸占了。“医仙”一个响雷般的声音在她旁边想起,七七吓了一跳,心想,哇,医仙哦,这么厉害,看来今天真的是卧虎藏龙啊,想着就往声源处望去,就看到一个四十开岁的男子,一身大红衣,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团团围住他,外面也是一排着布衣的婢女和男丁。那大红衣的男子倒是衣冠楚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七七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第一个感觉就想到了四个字“衣冠禽兽”。而那个被称为“医神”的男子是个老头子,五十几岁的年纪,一把山羊胡须,样子看上去倒挺像大夫,可是他这个“医神”的名称让七七反感,在她看来,这个世间只有她的司空师父可以称得上“医神,医仙”之类的美称。场上的人很多,年轻稚嫩的、白发苍苍的,不论年纪老幼,到捶满了人,而且都经过了一番装扮,看上去都衣冠楚楚的,七七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他们显然也没有注意到角落上的她,只是那个红衣男子在转身时,不知是无意还是什么,向她这里看了一眼,就是那么一眼,竟然让她由头到脚都冷了起来。神医大赛需经过三关的评审,层层淘汰,每一次淘汰掉一半的人,最后留取最优秀的前三名。
第一关是检验大家的水平,看是否具有行医经验和医学知识,而病人全都是穷苦百姓,是洛园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的病号,一个月前,他们就开始招身上有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被选中者不仅可以免费医病,而且还可以各得一两银子,所以每一年的神医大赛,不仅对医学人士是件大事,对穷苦百姓也是件大事。七七的病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衣衫褴褛,形体消瘦,嘴唇和指甲都苍白无血色,一说话就气喘呼呼,气短声嘶,整个人面黄肌瘦,有气无力,还反复的咳血,吐出的痰中呈黄色粘稠状体,舌头呈红绛色。七七稳重起见,把脉两次,然后反复对照他的现象,然后方才告诉评审人,此人得的是肺痨病。
“慎柔五书卷四有记载:肺痨热,瘦损,有虫在肺,令人咳逆气喘,以咳嗽、咯血、朝热、盗汗、身体消瘦为主要特征,又称痨瘵、尸注和鬼注。这位老人家脉细数,五心烦热,痰黄粘稠,舌红绛并反复咳血,在下诊断他得的是虚火旺型肺痨,治宜滋清火,方用秦艽鳖甲散加减。”“那可有办法治”旁边的评审人问到,初试的评审人大都是洛园里小有医学知识的药童。
“肺痨是一种传染、慢和消耗疾病,治很难,现在很多药方都是治标不治本,但是倘若病患肯配合治疗,过有节奏的生活,做到生活有常,饮食有节,慎起居,避风寒,远,劳逸适度,和锻炼身体增强身体抗病力,在下认为此老人家还是可以再活十年。”“除了药疗,还有些什么疗法”那评审员从鼻间发出冷嗤,眼角斜视着七七,好像有意刁难她。七七跟他两个人是想看两厌,可是她的不爽也只能憋在心里,得罪评审员可没有好果子吃
“除了药疗,还有敷贴法和食疗等两种方法。”“何为敷贴法”“敷贴法的药方为五灵脂、白芥子各5钱,甘草2钱,一起研末,然后加上大蒜泥3钱,一同捣均匀,再加少量醋,摊于纱布上,敷于颈椎至腰椎夹脊旁开二寸的地方,七日一次,每次半个时辰,皮肤有灼热感则去之。”审核七七的评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统一的青色衣衫,刚开始时,看到七七是个女子还有点看不起她,一脸的轻蔑,跟七七说话时,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现在看到七七不仅诊断正确,而且说得头头是道,说法新颖,不禁诧异,这才开始正眼观察眼前的人。而七七则是出了一手汗,心里第一次觉得小时候司空风立罚她抄那些医书是有点用的,由于被罚抄太多次,所有的知识都谨记于脑海中,再加上见习了很多次,所以现在诊断起来才不费劲。
就这样,七七通过了第一关的测试,顺利进入第二关。
第二关的时间是在两天后,所以比赛一完,七七就赶着回去看司空风立,她担心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没人照顾,可是一出洛园,却看到了一个意外却梦魂神牵了很多的人嵇康。
他依旧是一身淡青色衣衫,头发虽然束着,但有些凌乱,几缕黑发垂到前,脸色憔悴,眸子里有着丝丝血丝,胡子拉茬着,原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说的一点也不假,看,即使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例外,此刻的嵇康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飘逸和潇洒。看到他这个样子七七心有点酸酸的,可是一想起小梅的话,又马上制止自己想朝他飞奔过去的冲动,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于是走过他身边时,故意不去看他。嵇康怔愣了一会,直直望着七七的背影,好半响,才想起要去追。“七七”“好狗不挡路”七七别过脸去,不忍看他憔悴的面容,生怕自己会软下心来。
“七七,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七七抬脚又想跑,语气疏离而带着些许不耐烦,可是嵇康这次学了,把七七框在他的臂弯和墙壁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暧昧。嵇康眉头微蹙,对七七跟以前不同的语气感到一股惆怅,心头堵得令人发慌的心酸,让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同时,心跟着疼痛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家”嵇康嘶哑着声音低低问道,他闻到七七身上淡淡的花草香味,觉得有股失而复得的喜悦盈上心头,于是又不自觉地贴近了七七。“回哪个家”七七将小手抵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生怕再这么下去,她会忍不住先去抱他。
“我们的家”嵇康听到她这么说,有点生气,一把握住七七的手,七七越挣扎,他就握得越紧。“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七七争不过他,只好任由他握着,可是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别扭起来,他有当她是家人看待吗每一次她在那里就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像个外人,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且他有心甘情愿承认过这段婚姻吗这么长时间来,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过,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因为这段婚姻是她强求而来的,她不顾父母和其他的人反对硬是要嫁给他,甚至连眼前这个人也是因为被迫而娶自己的,所以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她都不会跟别人说,说了也是自取耻辱,所以连司空风立她也没有跟他说那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她不说,司空风立也有办法知道。“那不是你的家,那你的家在哪里在天星源吗”嵇康有点恼火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讲呢他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她怎能一句话就否定了这一切呢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难道她看上自己就真的仅仅只是因为这一身的皮囊难道她的心里就没有他的存在嵇康越想越气,感觉自己被人玩弄般,莫非她现在又看中了哪个美男子,所以嫌他是个障碍,想把他给一脚踢开她休想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心都冷了,一股寒气侵入四肢百骸,让他不自觉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你疯啦,很疼啊。”七七疼得直跳,不断地用另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膛,可是眼前这人好像是铁打的一样,无论她下多大的劲,他就是不松手。“说啊,你想抛开我跟你那个银发师父在一起对吧”嵇康一想起那天晚上司空风立当着他的面挑衅地在吻上她的额头,他心中又燃烧起了一盘火焰,双眼就因为嫉妒而变得更红了。
“你恶人先告状”七七气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想跟那个狐狸肖灵在一起,你还来污蔑我,死嵇康臭嵇康,放开我啦,我不要再看见你”“我没有想过跟肖灵在一起,而且她已经回家去了。”嵇康急急解释道。
七七听得这话,心里好受了很多,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委屈:“可是可是你为了她而骂我”挣扎累了,七七干脆不挣扎了,抬头仰视着他,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上面写着怒气和不满,他虽不语,但嘴唇紧抿,看得出在努力克制着nei心的激动。每个人都有仰望其他人的时候,爱到尽头原来是卑微,第一次她产生了一种疲倦感。两个人看着彼此,却是想着各自的委屈。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压抑,其实在很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很自我的,很自私的。我们很少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所以才会导致了那么多的矛盾和误会。
看着她失去色彩的眸子,嵇康心里一动,似乎窒息了般,在那一霎间,他忽然冷静了下来,然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他这是在干什么他在医馆外面排队,日晒了那么多天,他千里迢迢地跟着过来,他在这里等了那么天,他不是过来质问她,也不是过来跟她吵架的,他是过来带她回去的。
想到这,他赶紧松开七七的手,改为轻轻握着,有点懊恼地抚着她被自己握得通红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白嫩的脸庞,轻轻的摩擦着:“七七,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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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不了解他的心理变化,所以一时之间跟不上他的态度,只觉得这人如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嵇康趁她呆愣收起小爪子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累了,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安稳踏实地睡过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嗯”“谁爱跟你吵了,你放开我啦,这里那么多人,你害不害臊啊”七七挣扎着要出来,他抱得她好紧,再这么下去她会窒息的,但她的手劲也小了好多,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现在嵇康语气先软了下来,又看到他满脸的疲倦,估计是这几天来都没有睡好,看到他这样,有点心疼和不舍,可是转念一想,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吗想到这,她又控制不住地有点窃喜。嵇康不理她的挣扎,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变化,只是担心她挣开自己又跑了,所以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子里去。“放开我啦,你的胡渣扎人。”他在她的脖颈处乱蹭,下巴的胡渣刺着她的脖子,痒痒的,她缩着脖子,可是她退他就进。“不放,七七,我告诉你,你休想撇开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所以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你要对我负责”嵇康说这话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处,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七七先是愣了一会,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越想越像,她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喂~~~~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她用手戳他。嵇康有点难堪,脸红了红,不大好意思承认,所以干脆将头继续埋在七七的脖颈里,七七岂会放过这么千年难得的机会,他不放,就用手去挠他的腋窝,哈痒。嵇康好像很怕痒,最终忍不住抬起头来,改为抓住她的手,装作严肃道:“不准再闹了。”
七七歪着头看他,然后“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开了,“你在不好意思”
嵇康不看她,将脸转到一边去,七七这下更得意了,笑得前仰后合,嵇康被笑得不好意思,干脆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看自己,七七差点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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