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梨花似锦 - 怎奈何,仁术莫能断生死(三)
倚天之梨花似锦 作者:沙泪紫
怎奈何,仁术莫能断生死(三)
倚天之梨花似锦 作者:沙泪紫
怎奈何,仁术莫能断生死(三)
怎奈何,仁术莫能断生死(三)
花似锦重金请了一批学者,或才能优秀之辈入职醍杏堂。醍杏堂比照后世学院模式,自有一套管理系统,个人依着专长各司其职,加之又有林枢问从旁协助,并不需花似锦多加顾虑。
二人来到醍杏堂,已至黄昏,典礼一切事宜早已有人安排布置妥当,醍杏堂内一众新老学员正在后院空旷场地上举杯对饮,载歌载舞,一派欢乐景象。
花似锦与殷梨亭突而闯入,让众人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杯碟,起身道了句“先生”,便再不敢多言,心中惴惴。
余力负责醍杏堂后勤一切事宜,见此情景,忙迎上前,解释道:“花先生来了!后日便是我们醍杏堂第一批学员毕业典礼,对我们醍杏堂来说,可谓意义重大,大家都挺高兴,一些入学不久的师弟师妹也想和这些将要踏出醍杏堂的师兄师姐们好好聊聊,我便和其他几位先生商量着,让他们放肆这一回。”
虽然这个时代的学堂风气严谨,肃穆,甚至有些老学者对于在学堂内举杯歌舞乃是有辱圣贤,但现代的学校之中总有这样那样的协会,社团,也会有许许多多的晚会,派对,对于这些联谊狂欢,不过是课余的一种彼此交流的方式,花似锦怎会在意。
花似锦点点头,打趣道:“看来我来得不太巧,扫了你们的雅兴!”
众人见花似锦并未怪罪,大舒了口气。
余力笑着相邀道:“不!来得可算巧,花先生不如也来和我们一道?”
玉阶桐梧也在一旁附和相帮,将花似锦和殷梨亭请至主位。
花似锦却推拒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日有些累了,我想回屋里好生休息,你们继续!”
众人也不再劝,自去玩乐。
花似锦与殷梨亭退出庭院,远远地望着她们欢声笑语,抿嘴浅笑。
殷梨亭瞧着她眼神中心动向往之色,不解道:“你既喜欢,为何不应了与她们一起?”
花似锦叹气道:“你没见这里尽是学员,除了余力再无旁的先生?余力专司后勤,与她们多有接触交谈,彼此常有玩闹,这才能溶于一处。”
殷梨亭恍然:“你是怕她们敬你身份,便放不开了。”
花似锦撇撇嘴,有些恼怒道:“有时候当真是讨厌这劳什子先生的身份!”这个身份让她没办法和这些同龄之人毫无隔阂的一起开怀,不免心中有些失落,但是,每每听见学员称自己为先生,看着自己教育出来的学员一步步踏进医界,又十分喜悦,自豪,油然而生一份使命感。
殷梨亭见花似锦微有些不快,想要劝慰,但还未及开口,花似锦又瞬间换了笑脸,拉过殷梨亭的手,道:“六哥,咱们走吧!别叫他们看见了。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殷梨亭被花似锦地步伐一带,脚步不知不觉跟了上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与花似锦牵着的手,面色通红,愣愣地跟在花似锦身后,不时小心地抬头瞥一眼花似锦,却又似是害怕她发现一般快速地收了目光,低下头去,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
花似锦对于殷梨亭地异常似是全未察觉,兴奋地介绍着:“这是教室!这是实验室!这是图书馆!”
殷梨亭心神恍惚,瞧着花似锦如花的笑靥一阵呆愣,竟也未曾发现这些所谓的室名的怪异,是他所未曾听过的。
“这里是宿舍!六哥,天色晚了,咱们明天见!”
花似锦指了左侧的房间给殷梨亭,自己便进了右侧房间,只是虽然有些累,但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醍杏堂对花似锦来说,意义非凡,这马上便要到来的毕业典礼,花似锦既期待,兴奋,又紧张,忐忑,各种心情交织着,竟是一夜未眠。
殷梨亭站在窗台前,望着花似锦已经灭灯的漆黑的房间,静默不语。左手抚上右手,细细磨搓着,似乎上面还残留着花似锦的温度,不自觉地将手凑近鼻尖,恍然依旧能闻到那份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殷梨亭嘴角轻扬,不知何时,勾勒出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浅笑,心中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愫像埋在深处的种子一般,“啪”地一声破土而出,发芽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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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旭日高照。
“余谨直誓,医药诸圣及上下神只实鉴证之,余愿尽己之能力与判断力之所及,矢守此约。
……
余愿以此纯洁神圣之心,终身执行余之职务。
无论何适何遇,逢男或女,民人奴隶,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余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福,并检点吾身,不为种种堕落害人之败行,尤不为□之事。凡余所见所闻,不论有无业务之牵连,余以为不应泄漏者,愿守口如瓶。
倘余严守上述之誓词,愿神仅仅使余之生命及医术,得无上之光荣;余苟违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场上乌压压的站坐了数百名学员,前排数十名学员右手成拳举过头顶,朗声宣誓,掷地有声,言辞阵阵,庄严肃穆。
语句直白,通俗易懂。但一句句一声声都似敲击在殷梨亭的心里,殷梨亭惊讶地发现,膛里的那颗心脏汹涌着,燃烧着,似是要马上澎湃而出。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些简单的字句也可以给人这么大的震撼和悸动,他感到全身的血温热地像是要沸腾起来,冥冥中有一种奇怪地力量牵扯着他,让他冲动地想要上台与他们一起宣誓。
殷梨亭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开始了解这个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行业,开始逐步了解这个行业中的人。
“玉阶!”
“桐梧!”
“蝉衣!”
……
余力庄重地一个一个念着名字,没点到一个,便有人上前来,花似锦将手中刻有他们名字的木牌一一递到他们手中。过了今日,这块木牌会挂在至微馆的大夫列表栏中,成为身份的象征。
木牌不大,不过半个手掌,上面用隶书篆刻着个人的姓名,端握在手中很轻很轻,但却承载了许多的梦想,许多的信仰,许多的坚持与信念而变得沉重。
因而不论是花似锦,还是接过的学员捧地都十分小心,面色肃然,带着仿似对圣灵的敬仰!
殷梨亭远远凝望着,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似锦。三年前的她刁蛮不讲理,治愈三哥时的她谨慎小心,如今的她庄重而威严。
殷梨亭脑中闪过许多花似锦的画面,可爱的,娇俏的,恼怒的,生气的,认真的,肃然的……
她似是千面戏子一样有许许多多的面孔,每一面都这样美丽,让人沉沦,在不知不觉中已被迷醉。
仪式结束,殷梨亭仍然沉浸在被希波格拉底誓言的渲染和对花似锦的迷蒙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六哥!六哥?六哥!”
花似锦将手在殷梨亭面前晃了晃,唤了好几声,殷梨亭这才反应过来。
二人正待叙话,便听得一阵嗒嗒地马蹄疾驰之声。
花似锦一瞧,却是魏紫,见得其面色沉重,心中一凛。魏紫翻身下马,奔至花似锦跟前,肃然道:“小姐,至微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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