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梨花似锦 -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倚天之梨花似锦 作者:沙泪紫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倚天之梨花似锦 作者:沙泪紫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一)
至元二年六月盛夏,杭州。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六月的西湖虽然已没了“乱花”“浅草”的盎然春意,却多了几分“接天莲叶”的不同风景。
花似锦半倚着围栏,望着在夏日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的西湖碧水,一阵晃神,显然并没有心思去欣赏眼下这等“别样红”的美景。
“后会有期!”
那一天一夜,她和少年本素不相识,却将电视剧中“英雄救美”“共渡患难”的情节一一上演,这些剧情虽然狗血老套,可是,做为当事人,若说没有半分悸动却是不可能的。
少年的真诚,干净,单纯,以及羞涩都给了花似锦许多好感,并生出了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但,当真只是那么一丝。
也正是因为情愫并不强烈,花似锦便也没有在意,二人分离之时,也只是通了姓,并不曾通名,彼此家住何方,师从何处均不知晓。
二人就像是两平行线,因为一场事故碰撞在一起,擦出了那么一点零星的火花,转而又归于平静,彼此沿着自己的轨道继续前行。
花似锦相信缘分,相识是缘,那么若是有缘,自然还会再见,若是无缘,也无需介怀。
因而,回到中原,花似锦便又忙碌起至微馆与醍杏堂的事务来,且心中惦记着那些武林圣地,都要去寻访,自然没了那份闲暇,那个腼腆羞涩的少年就仿似花似锦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达达骑马踏过,便是偶尔闲下来想起那匆忙的身影,也只是一闪而过,转瞬即逝;那份悸动便如一颗种子,埋在土里,却无人浇水灌溉,不能发芽。
花似锦也曾想过二人是否还会再见,却未想过,再见到少年,会是这般光景,她受伤中毒躲在树上,他依旧如同过客,从树下匆匆而过……
“客官,来嘞!你的西湖醋鱼,干炸响铃,酥皮芋蓉盅,还有东坡,全齐了!”
小二的声音将花似锦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望着一桌的美食佳肴,花似锦方才还有几分郁闷的情绪瞬时不见,咽了咽口水,提著开吃了起来。
花家祖籍襄阳,但花似锦前世却是杭州人,最爱孤山楼外楼的菜色。这一世,因着对故土的怀念,花似锦也来过几次杭州,这时乃是元末,还没有所谓的百年老字号“楼外楼”,但西湖景色怡人,旁边从不缺美食铺子。
这家醉风楼便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杭州特色食品手到拿来,比之后世的“楼外楼”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酒家名字也与楼外楼有异曲同工之妙,楼外楼取的是诗句的前两句,醉风楼取的是后两句。
且醉风楼正对西湖十景之一——苏堤春晓,又有诗云:颊上带微酡,解颐开笑口。何物醉荷花,暖风原似酒。更是映照了这酒家名。
花似锦心中大呼,这酒家老板才学不凡,端的是妙人,如此一来,不仅有了美食,美景,还叫人想着那优美的古诗,这等意境,却是让人不醉都不行。
花似锦胃口大开,心情也愉悦了起来,待得酒足饭饱,满意地打了个嗝,方要起身离去,便见楼道口转出一个年约十八的男子。
花似锦一怔:是他!果真是说曹,曹到。方才自己心里还在嘀咕他呢!
花似锦呆呆的瞧着他,穿着与当年无甚区别,一样的简单,依旧是白衫佩玉,只是,眼角轮廓越发清晰,棱角分明,少了几分年少的青涩稚嫩,多了几分翩翩飒爽,正是那晚所见的殷梨亭!
殷梨亭也瞧见了花似锦,满面欢喜,急步行来,唤道:“姑娘!姑娘……”
他还记得她!花似锦心中燃起一丝欣喜,可这欣喜还没爬至脸上,便又退下,不知怎地生出许多的气闷来。
花似锦撇撇嘴,淡然地扫了殷梨亭一眼,转过头,再不理会。
殷梨亭一愣,心中闪过那么一丝失落,转而又笑着步至花似锦面前,道:“姑娘不记得我了?我们三年前见过的!那时……”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花似锦怒气上涌,随手拽了个酒杯砸去,口中气道:“你为何骗我?”
殷梨亭慌忙侧身闪过,望着花似锦一头雾水:“姑娘!我何时骗你?”
满面迷茫,眼神却依旧是如同孩子般的干净,清澈,气质温和,叫人一眼瞧去,似是如沐春风,再舍不得移开。
此处的响动叫楼内客人尽皆侧目,而这一问一答,更像是那个女子娇俏地质问情郎,众人目光中还待了几分看戏的乐趣。
二人一时成了焦点,楼内气氛诡异地暧昧起来。
殷梨亭察觉众人目光,立时一囧,脸上不自然地又红了起来。
若在平时,花似锦或许会打趣一句:还是那么害羞!可此时,花似锦心中怒气难平,见得此番情景,更觉气闷,狠一跺脚,叫了声“小二结账”,便丢下银子,匆忙下楼出门。
殷梨亭回过神来,急急追上,紧跟其后唤着:“姑娘!姑娘!”
花似锦却只顾往前走,似是全未听见。
花似锦的步伐并不算快,殷梨亭很容易便可赶上,只是见花似锦不知为何这般大的火气,连叫了好几声都不应,便也不敢上前,只逐步跟在后头。
二人走得一阵,出了繁华街道,路上行人顿时少了起来,花似锦步履一停,殷梨亭一时未反应过来,差点与之撞上,还好及时刹车停步。
花似锦转头:“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殷梨亭张开嘴,对上花似锦的怒容,犹豫了再三,才茫然道:“姑娘为何生气?”
“你!”花似锦气结,果然是呆子,她不说,他怕是这辈子都不知晓,“你明明是武当六侠殷梨亭,当年为何要骗我?”
殷梨亭更不着头脑了:“我从未骗过你!当年你并没有问过我名字,何况,我也与你说了许多有关师父和各位师兄弟的事,只是,你没问我是何门派,我也没说罢了。”
花似锦一堵,确实如此,她没有问,所以他也没有说罢了,何曾有骗?便是有骗,当时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不告知真姓名,存了几分提防之心也是有的,怎地自己竟这般生气?
何况,他与她说了那么多山中岁月,一个仙风道骨的师傅,七个情同兄弟的弟子,这般明显,自己却是丝毫没往武当去想,怨得了谁?
花似锦眉头紧皱,极是疑惑,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这脾气发的实在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花似锦斜眼瞧了瞧殷梨亭,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却不肯松半分,倔强道:“总之,总之是你的错!”
殷梨亭抿了抿唇,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心中困惑万分,怎地就是他的错?可早于三年前便见过花似锦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的本事,何况,如今自己有求于人,切莫一时失口反得罪了她!
但心里却嘀咕道:这女子当真奇怪,叫人难以理解,怪不得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好,这话未曾说出口,不然,若叫花似锦听见,只怕又是一场盛怒。
殷梨亭没了言语,花似锦又因着方才无名朝殷梨亭发的脾气存着尴尬,不好意思再开口,二人竟僵持下来,一时冷了场。
半晌,花似锦叹了口气,踌躇好一会,终是走了过去,用手肘碰了碰殷梨亭,道:“你干嘛不说话?”
“我不会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又惹得姑娘生气!”
花似锦瞪眼,她是这么小气易怒的人吗?还果真是不会说话!
殷梨亭见花似锦瞪眼,又愣愣地闭了嘴。
花似锦又是气闷,又是无奈,终还是开口问道:“你来钱塘做什么?”
“我已经在醉风楼等了姑娘一个月了!”
俞岱岩因屠龙刀残废,张翠山未寻访因由与殷素素共赴王旁山,如今王旁山出事,张翠山下落不明,花似锦本来心中认定,他此趟来钱塘必定是为了张翠山,方才那般问本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免得双方再僵持尴尬罢了,却没想到殷梨亭这番前来竟是为了找她,不由惊异万分:“一个月?找我?”
“是!姑娘,对于近段时日,屠龙刀出现所引发的一些事故,你可有所听闻?”
花似锦见他神色肃穆,也正了脸色,道:“却是知晓几分。”
“我,我三哥因屠龙刀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捏碎了四肢,如今还躺在床上。”殷梨亭神色忧郁,声音哽咽,却还是压抑着续道,“我们几个师兄弟自然不能见他这般,想着当年你说过那黑玉断续膏的奇效,所以,我们便商议着兵分几路,二哥去西域寻访金刚门,看是否能再得些药膏回来;七弟下山去寻名医;我和四哥来此访你,顺道看是否能从天鹰教之处获得些什么消息;而五哥,五哥去龙门镖局查探那送镖之人。只是,只是没想到,如今,三哥的事还没有眉目,五哥却也,也,不见了……”
说的此处,喉头一堵,竟再说不出来。
花似锦见得,心中一软,忙安慰道:“你,你别伤心!俞三侠和张五侠都是好人,好人自会有好报,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虽无甚内容,并不能解殷梨亭之忧,但话中关切之意浓厚,殷梨亭听了,悲伤之情减了几分,接着道:“幸好,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是遇到了你!”
“你怎知我会来这醉风楼?”此话虽有几分是想转移话题,舒缓殷梨亭的情绪,但也是花似锦心中疑惑。
“我记得当年你曾说过,你最是喜欢此处醉风楼的美食,没来此地定会前来光顾。我不知道你家住何处,该往何处去寻你,便,便只能等在这里,守株待兔。”
花似锦心中欢喜,这话她当年不过是随口一提,他却一直记在心里。嘴角含笑,挑眉道:“若我一直不来这醉风楼呢?”
“那我便一直等下去!”
花似锦一愣,心下更是丝喜悦,虽知道他此番并非为了自己,却还是有些感动,柔声道:“那黑玉断续膏我并未放在身上,何况,俞三侠是何情况,总要先看过才知。”
殷梨亭知晓她是大夫,在此上肯定比自己要清楚厉害关系,点了点头,道:“还需劳烦姑娘同我去一趟武当。”
“此事不急,你先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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