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 - 第10章

    原本以为存折找到后便会结案，但是现在看来，小偷之所以会做出一系列反常行为，唐静才是关键。
    而她现在很有可能处于极度危险当中。
    见唐静听了自己的话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颜俊拿出手机，以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说道：“派两名特警保护唐小姐。”
    他挂断电话后有些愧疚地朝唐静说道：“不好意思，我安排了两名特警保护你的安全，这意味着你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会在警方监视中。”
    被人监视总是件郁闷的事，但为了自身安全，唐静还是点点头，“没关系，那麻烦颜警官了。”
    “不用客气，保护市民的安全是警察职责。”颜俊回答得很官方，随后便离开了。
    尽管换了锁，而且有两名特警在保护着自己，但是唐静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晚上我本打算让她去我那住，可是刚落下脚，唐雯就打来电话，说她奶奶再次发病，希望她赶紧过去照顾。
    我于是陪唐静再次赶往了唐雯的诊所。一进门，唐雯就急匆匆地迎面而来，对唐静说：“奶奶又不愿意吃饭了，这个只有你劝有用。”
    “嗯。”说完，唐静折身进了另一个房间，我有些诧异地盯着唐雯，“为什么不把奶奶送去医院？”
    “我不希望奶奶像精神病患者一样被关起来，而且需要的药物我这都配备了，与其让护士照顾，还不如家里人照顾。”说完，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可能时间比较晚了，此时没有其他病人，我于是跟进办公室，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权当免费的就诊了。
    我发现唐雯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因此关心道：“你最近也没休息好。”
    “还行。”她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奶奶的病会严重吗？”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兀自开辟一个话题，“叶辰，你最近有写新的小说吗？”
    “没有。”我回答得很迅速，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下不了笔。
    唐雯似乎明知故问似的，“为什么不写？”
    “你觉得我现在的状态适合写吗？我感觉我的神经衰弱已经对我的记忆力产生影响了，有些事情渐渐回忆不起来了。”我落寞地说。
    “比方说。”她这一次倒是刨根问底了。
    既然我本来就把这次当做免费就诊了，于是也不藏着捏着，“昨天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问我为什么来南京，我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现在还回忆不起来吗？”
    “嗯。”我略微痛苦地点点头，“可能就是为了找灵感而来吧。”
    唐雯随后沉默了许久，我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
    我们俩差不多沉默了10分钟之久，她才再次开口说道：“你知道鬼话吗？”
    “鬼话？”
    “对，你可以从字面上去理解这两个字，就是鬼说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名词。
    而我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名词，就是民间传说的鬼上身。可是，无论是鬼话还是鬼上身，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到目前也无法考证这一切是否存在。
    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玄学和科学是两门完全对立的学科。它回答的问题就是我们人类社会目前无法解决的问题，正因为人类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渐渐的，在部分地区，玄学迈入了迷信的行列。”
    “您不会是想和我谈玄学和科学的论证关系吧？”我摸不透她告诉我这些的原因。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之前和你提过，我的导师曾告诉我，玄学和科学，尤其是和心理学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学科，它们是有一定共性的。”
    “愿闻其详。”
    “我现在只能简单告诉你，我们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看不见的不一定就是不存在的。普通人的大脑到目前为止只被开发5%的理论虽然还有待考证，但是意识的存在确实给人类带来了无数未知的可能性。”
    关于大脑开**的学说我了解过不少，爱因斯坦的大脑开发程度仅仅只是1%左右，却造就了这么多伟大的学说。而纵观人类发展史，尽管现在的人们普遍认为古人的视野狭隘，文明落后，不足以与现代科技相提并论。尤其自从工业革命以后，人类对文明的开发更加侧重于外界工具的开发，而对人体自身的研究权重逐渐下降。
    但是古人留下来的文献却依旧使得现代文明无法透彻阅读，一本《周易》就引起了众多学者研究却依旧无法参透。于是部分人认为古文学中那些理论只是古人因无法企及随之产生的幻想，而忽略了现实生活中的不可思议。
    唐雯见我不答话，继续说道：“可以说，精神病院集中了生活中的不可思议。精神病患者一般都是受到认识障碍、心理障碍等原因从而无法进行正常生活。他们的精神异常主要表现在行为异常、语言异常、心理异常等。我从接触心理学至今，接触过无数精神病患者。程度较轻者便是像你这样，神经衰弱，疑神疑鬼，无法入眠或半夜惊醒；而程度严重的则是狂躁不安，胡言乱语，举止异常并伤人自残。我一直觉得他们仅仅只是意识形态上出现了乱码，是大脑运作的紊乱造成的。可是我的导师就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对待一个精神病患者，不单单从心理意识角度去分析，也应该从现实生活去分析。也就是说，一个精神病患者看到的那些东西，在你眼中是不存在的，但在他眼中，不一定真的不存在。”
    “就比如说这次小男孩的情况吗？”
    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你看错过时间吗？”
    “唐静和我说过关于看错时间的故事，只是她没有告诉我那名病人究竟接了个什么电话。”我赶忙回答道。
    这时唐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其实当时他并不是因为接了个电话而已。”
    “那是什么情况？”我好奇地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