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强取豪夺) - 17.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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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变成百万富豪的田烟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朱双翁前来便利店里找她,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手段,扔下一包过期薯片,田烟把他带到了监控室。
    听田烟说完之后,朱双翁脸色堪忧。
    “那狗贼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直觉得我是卧底,就算沦为给他洗钱的工具也不可惜。”
    “你先顺着他来,要真如此,你还能在他身边听到更多的走私消息,他的疑虑一时半会打消不了,那就想尽办法黏住他。”
    田烟也是这么想的,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再回头也来不及,还不如一头栽进火坑里来得痛快。
    “孙巡那边如何了?”
    朱双翁笑,眼角挤出褶皱,头上的刀疤看着吓人,面色却和蔼可亲:“你放心,那小子精着呢,狗贼主要是监视你,其次才是他,不用担心。”
    田烟却放不下心。
    只要逄经赋一日没对她解除警惕,那他就不会放过谭孙巡,如果她的身份被揭穿,那他也会像李亨一样被逄经赋给解决。
    田烟正愁着如何不动声色地接近逄经赋,晚上便利店下班的时候,便看到门口的道路边,违章停车了一辆白色奔驰G。
    昏黄的路灯下,昂贵的豪车异样醒目。
    红头发的小子吊儿郎当地抱臂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前,仰着下巴朝田烟“呦”了一声。
    正拉下卷临门的祝若云回头看了一眼,问田烟:“你还有个非主流弟弟吗?”
    岩轰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双手插兜笑嘻嘻地走来:“老板让我来接你,上车吧。”
    “老板?田烟,你又打了什么工啊。”
    祝若云往那辆豪车上看,确定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越野车。
    “玲珑醉的大客户。”田烟笑得并不真实,岩轰比她笑得还灿烂,像是恭迎财神爷一样,给她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请!”
    田烟回头对祝若云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祝若云眼神发直地盯着那辆车,反应过来后,对着已经上车的田烟抬起手挥了挥:“拜拜。”
    岩轰的车技跟他本人一样,是个莽撞的刺头小子,一边在狭窄的道路上不断超车,一边还能抽空跟她说话。
    “问个冒昧的事儿,你喜欢我们老板吗?”
    田烟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暗色的玻璃窗膜倒映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知道冒昧就别问。”
    岩轰不服气地拉长了音:“你是不是看我年轻好说话啊,我可是在老板身边待了两年呢,虽然还没学出来那种气质,但你也别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啊,怎么感觉听你这口吻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田烟转过头来:“你叫什么。”
    “岩轰!岩石的岩,轰炸的轰。”从他嚣张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对这个名字的自豪感。
    “那岩先生,请问你家老板喜欢我吗?”
    岩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眨巴着眼,从后视镜里去看她。
    身后的那双眼也在直视着镜子里的他,黑亮的眼珠被窗外的光映照得发亮饱满,像一颗上等的黑曜石。
    她脸长得青涩,一种韶颜稚齿的感觉,说出这么严肃的话,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看路。”田烟提醒。
    岩轰连忙正过头,好巧不巧前面的车子刹车灯亮起,他猛地左打方向,后面的田烟也跟着一甩,好在她及时抓住前面的座椅靠背。
    “就你这开车水平,你老板坐着应该挺不安全的。”
    岩轰讪笑:“平时都是刘哥开车,我哪敢啊。”
    车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待车子平稳驶在高架桥上,岩轰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问题,冷不丁地开口。
    “我们老板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不过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应该对你的感觉跟别人不一样吧。”
    田烟仍然看着窗外:“你刚才不是说你才在他身边两年吗。”
    “可是青哥在老板身边时间长啊,就连他都说,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出现在老板面前三次呢!”
    田烟扑哧乐了。
    岩轰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你笑什么。”
    “那他妈妈呢?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三次吗。”
    岩轰沉默。
    车内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像是荒谬的地狱笑话。
    “你这个问题,最好不要被老板听到。”
    岩轰认真地警告她:“他最讨厌被别人询问家庭,会杀人的。”
    田烟扯了扯嘴角,岩轰又说:“是拿着刀子插人头骨里,我亲眼看到过。”
    就连刚才还一副轻薄少年的人,此刻声音都露出了恐慌的严肃。
    -
    田烟到的时候,8888包厢里除了逄经赋一个人都没。
    他靠坐在皮沙发,双臂敞开搭在靠背,闭目休息。
    宽松的黑色休闲裤贴合他修长的双腿,以敞开的姿态分开,裸露的脚踝骨感分明,脚上是一双白色重工运动鞋,扎进裤腰中的白衬衣,边缘整齐地探出。
    幽蓝的灯光侵犯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看似放松的姿势,却暴露着无人能靠近的强势,像他是这个空间里的主宰者。
    岩轰把门给关上,私密的包房仅剩下他们二人,田烟朝他走过去。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站姿板正,双手迭在腹前,态度恭敬地像个服务员。
    逄经赋掀开眼皮,注视着她纯粹的天真。
    “会玩吗。”
    田烟看到他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两个骰盅,里面分别装着五颗骰子。
    “不会。”
    逄经赋冷笑,比他坐姿更强势的,是他的这张嘴。
    “不会也得会。”
    他坐直了身子,身体向前探出,裤腰中的衬衫因他的动作而拉直,贴合着他的身材,勾勒着清晰可见的体型和肌肉线条。
    田烟不安地捏着手指。
    他握住黑色骰盅,瘦削而修长的手指,剐蹭触摸着盅的表面。
    手背筋骨凸起,干燥而宽大的手掌轻松捏着它在空中摇晃,骰子铃铃作响。
    白到醒目的指根,晃了田烟的眼睛。
    “可不可以,不玩这个。”
    逄经赋语气嘲讽,看向她:“不玩这个你想玩什么。”
    田烟捏着身上的棉麻裙摆,靠近地走向他,一条腿单膝跪在沙发。
    逄经赋眼神也变了,他专注地盯着被她逐渐往上拉起的裙摆,白皙的腿根像是礼物般呈现在他的眼前。
    “玩我……”
    “用你的手。”
    软绵绵的口吻带着点撒娇的韵味,又轻又撩,像是在来之前就已经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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